包括我和他交往期间发生过事。”
“夏云恩是不是给你洗脑了?”方曼看着一反常态的王若,这还是那个对展世杰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王若说。
“展世杰说,有几天他和我打电话被你发现,结果他随便哄哄你,你就高兴,就相信了。那天晚上还跟他做得翻天覆地,哪怕用你的身体,也想留住那个男人的心。”方曼嗤笑着,“这些故事,我都会慢慢地讲,讲给所有人听,让业内同行都知道,王大设计师,原来是个欲求不满的骚-货。还有你和展世杰拍的各种各样的照片,我都会散播出去。”
王若不自觉地捏紧了鼠标,但这些她们都预料到了,夏云恩跟她说,如果方曼真的这样做,可以告她侵害名誉和隐私,总之面对任何无理的威胁和攻击,都要硬气,硬到底。
因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问心无愧,她不要怂。
“请便。”王若的手,紧紧捏着鼠标,努力镇定眼中的目光,“但是我有多难堪,你也就多难堪,如果你能找到养你一辈子的人,那我恭喜你,若不然,你觉得自己将来还能在这行里找到工作吗,你拿什么养活你肚子里的孩子。”
“还生什么生?”方曼尖声道,“我干嘛要给那种男人生孩子自讨苦吃,现在这个小孩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要他干什么?”
王若的心一沉,看向方曼尚未隆起的小腹,那个小生命此刻一定很惶恐不安,十分可怜。
不过,如果生下来摊上这样的妈,也许不来到人世,重新找人家投胎比较好,不然将来,要不是出现第二个方曼,就是出现第二个展世杰。
夏云恩说得对,她该庆幸自己没有结婚,没有和展世杰生孩子,除了感情和金钱,再没有其他的损失。
钱可以再挣,感情也可以重来,比起在这辈子的履历和人生里,留下烙印和约束,她已经很幸运了。
方曼有些恶心,撑不住满肚子怒气,摇摇晃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她坐下没多久,夏云恩就敲门进来了。
她友好地冲方曼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摆在角落的花架,从枝叶掩映中拿出一台相机,潇洒地走出去了。
“她在干什么?”方曼感受到了无比的恐惧。
“刚才我们的对话,都录影录像了。”王若说,“如果我受到任何迫害和威胁,造成名誉和精神财产的损失,这会作为将来打官司的证据,我会向你索要赔偿,当然了,我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到你。”
方曼激动得站起来,本是要大发雷霆,但抵抗不过早孕反应,一阵晕眩,差点昏过去。
王若按了内线电话,对助理说:“通知方曼的家人来接她回家,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总部那边,老外都等着过圣诞节过新年放大假,并没有太多精力来处理中国这边的事,而且在业内久了,抄袭剽窃这种事,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该处理的处理掉,简简单单。
当然了,他们也不希望任何人影响到公司的名誉,上面施压下来,这边高层全体出动,势必要在年内解决方曼的问题。
今年的冬至刚好在周六,云恩不用请假就能去给妈妈扫墓,孟筱老公儿子的墓和云恩妈妈在一个陵园内,但婆婆当时拒绝给儿子买双墓,拒绝在墓碑上给孟筱留个位置,甚至立墓人上都不刻孟筱的名字。
每年清明冬至扫墓,孟筱都要偷偷摸摸地来,如果墓地上还没摆鲜花和供品,就意味着公公婆婆还没来,她要在远处等一等,等公婆离开后才能给丈夫和儿子上柱香。
今年亦如是,孟筱陪云恩去海葬馆祭扫过云恩妈妈后,就在老地方等公公婆婆离去,二老每次都哭得伤心欲绝,很可怜。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离开了,云恩推着孟筱缓缓而来,刚准备点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一个女人厉声骂着:“小畜生,我还找不到你了吗?”
是孟筱的妈妈和爸爸,他们竟然在今天,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