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舌头伸得长长的,像被拔出来一样摇摇欲坠。
李枫桦因为从小学过截拳道,胆子比一般人大些,就算如此,见到这情况也被吓得“妈呀。”一声叫转身就跑。
滕飞不明所以,但看到管理员和李枫桦也被吓着了,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立刻拿起手机报了警。他先把女生送到302房间,又把管理员和李枫桦叫到房里后出门关照被惊醒的其它房间的人不要出来。
一直到十分钟后警察过来了,大家的情绪才稳定些。有警员过来到房间内看着众人,一是为了保护;二是防止凶手逃跑或是串供等。
陈枫桦抱着头蹲在近门口处,他一直扯着自己的头发,黄色小短毛被他扯落了无数也不觉得疼。
差不多近二个小时后进来一位穿制服的严肃男人,他扫了一眼大家道:“我叫汪海峰,s市分三局的。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调查。”接着几个人被带到办公室,挨个被传进去问话。
当李枫桦被传进去时脸色难看得像死人脸一样,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开道就道:“是,是我杀的。”
一句话震得汪海峰及一位记录人员一愣。
汪海峰用手指敲着桌子看着脸色死灰的李枫桦,他起身给李枫桦倒杯温水道:“一口气喝光。”
李枫桦听话的仰起头一口气把一杯水倒进肚子里,喝了急得连忙咳嗽。
“叫什么名字?”汪海峰退到办公桌后坐下问。
“李枫桦,电子系,大一。”李枫桦道。
“说说为什么说人是你杀的?”汪海峰严厉的问。
李枫桦又是一愣,犹豫一会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很真实,我,我不是我,又是我,我会隐身,我到女生宿舍去。看到胡丽很晚才回到宿舍,看到她洗完脚后去洗漱房,我就跟过去。然后,听到她在给什么人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她就蹲在地上哭,哭的时间不长,她站起来说要死大家一起死。后来,我不知怎的变成了胡丽。不知道哪里拿来绳子,然后就,她就死了。我也说不清楚,警察叔叔,她应该不是我杀的。但是,我的感觉就是她是我杀
的。不是,不是的,她不是我杀的。只是,只是,感觉像是我杀的,是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叫好,反正我说出来了,后面就是你们的事了。希望你们能找到真凶。”李枫桦自己被自己给搞糊涂了,只好哭丧着脸看着汪海峰。
汪海峰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李枫桦,像是要把他的心底最深的秘密看出来似的。“后来呢?”
“哎?后来我就醒了。看到滕飞还在打游戏,我才知道自己是做梦。然后就听到女生宿舍的惨叫声。”李枫桦道。
汪海峰点点头,道:“你有重大嫌疑,经我们查证胡丽死前确实打过一通电话。这个若不是在场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这话如同一阵阴风吹得李枫桦鸡皮疙瘩掉一地,果然,真的是他杀了胡丽。但是,“警察叔叔,我,我没杀她。我……”他不知如何替自己辩驳,梦中能杀人吗?
这时,从门外进来另一名警员,他看了一眼陈枫桦,见汪海峰点了点头,他才道:“是不是叫他过来一下?要不然不好定案。”
汪海峰叹口气,“果然如此么。打电话让他过来吧,要快,让他别再装死了。”又对陈枫桦道:“你先回去,不许离开校园。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如果关机视为畏罪潜逃。”
李枫桦茫然的点点头,机械的出了门。
滕飞一直紧张的等在外面,见到李枫桦出来了他立刻上前警惕的问:“丫的,你没事吧。怎么像死过一次一样。”
“老三,如果我说我做的噩梦就是关于死去胡丽的,你信吗?”李枫桦带着一副可怜巴巴的神色看着滕飞。
“信,信,信,你他妈的是神童转世行了吧。警察问你什么了?”滕飞问。
李枫桦犹豫片刻,告诉滕飞他把做梦杀人的事告诉了警察。滕飞听了愣了几秒,然后一把巴掌拍到李枫桦的后脑上骂道:“李枫桦,你脑残啊。这等死人的大事你敢自称自己是凶手?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吧,胡丽死是事实,如果警察抓到真凶也就算了。如果抓不到,拉你这个熊孩子去填坑怎么办?喂,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快,现在立刻回去,告诉警察你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刚才是胡说的。”
李枫桦看着滕飞一脸焦急样子,知道是关心他,心里暖暖的。但是,他之所以对警察那么说,受到惊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他的心底有颗愧疚之石,他已负重多年。现在,又遇到类似的事,他不能再沉默,他的心灵经受不起再加一块重石。
“走啊。”滕飞急切的说。
“没事的老三,我想警察是重证据的,我说我是凶手就是凶手啦。”李枫桦笑了笑,“你一夜没睡了,回去睡会吧。我,我去教室了。”
这么一折滕天快亮了,滕飞见李枫桦往教室去了,他也没心思回宿舍,跟着一起往教室而去。
滕飞一晚上没睡也不觉得怎么样,对于他来说熬个二十四小时像玩似的。他出门买了些早点带回来给陈枫桦,两人坐在空旷的教室里填着空空的胃。滕飞吃得下,他是没看到胡丽的尸体。
陈枫桦半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豆浆。
“我听说胡丽的皮被人剥了,你看到了没有?”滕飞求证式看向陈枫桦。
“皮,皮被剥了?不会吧,不是上吊死的吗?”陈枫桦反问,又一想,不对,上吊死的人怎么可能全身是血?“皮怎么可能会被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