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跟着欧阳平回到医院,欧阳平拿了一本书递给滕飞道,“好好看看,能理解多少是多少吧。”
滕飞接过来看到发黄的书面上写着繁体字——言辞。略为翻了翻,不解的问,“平叔,这是繁体字?”
“不认识的字自己查。这本书你得好好保管,丢了你就拿人头来见我。”欧阳把事说得非常严重,因为这书是郭福鱼的。想到书若是丢了郭福鱼阴沉着脸来往他要书,欧阳平头皮就发麻。
“噢。”滕飞也知道这些学术类的古书是非常珍贵的。坐了一会,滕飞起身欲走又回身问,“平叔,小四什么时候回来?我那小学弟跟你说过吧。”
欧阳平一边打着吊瓶,一边在翻着书,淡淡道,“小滕,小李的事你不用担心。这本书你先拿着,你回去和你家里人商量一下。你年轻,有好的学识,你的未来一片光明。而学道术这条路可不好走,哪怕你学而不用,命格也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我已经过了十八岁,已是成年人了,杀人也可以判死刑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就可以。”说着滕飞转身退出房门。
欧阳平看着滕飞的背影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好一会叹口气喃喃自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滕飞进了电梯,翻看着手中的书,忽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上垂下来。他抬头看去,这一看吓的一跳,只见从轿厢顶上缓缓的倒挂下来一个‘人’,此‘人’的长发正好落在滕飞的面前。
滕飞抬头时正对上腐烂不堪的脸,滕飞的心瞬间降入谷底,他死死的记住欧阳平对他说过的话: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惧不慌,鬼怪消亡。他装着什么都没看到,缓缓的把手中的书举起来挡在眼前。但是,不停颤抖的书出卖了他的内心。
或许看到腐烂的脸的视觉冲击,他的胃一阵阵抽搐,胃液如同滚开了一样在翻滚。好在刚才在史善洪租的房子里已吐过一次,胃里早就没东西可吐了。
“你,看到我。”冷不防的书后面响起平淡的女人声音。
滕飞身上的汗毛如同过电一般从脚底升到头皮,他紧咬着牙关不能应,他要当着看不到,谁知道这是什么鬼,万一是色鬼他不就惨了。他暗骂,靠,见鬼了,平日里电梯里能挤死人,今天怎么会没人呢!
“你,真的能看到我。”这个声音又从滕飞的后脖颈间响起,滕飞的理智告诉他不惧不慌,鬼怪消亡。但是,心跳和身体都受不了这种恐惧感,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往电梯门口扑去,巧的时,电梯门此时突然开了。
滕飞一头冲了出去,撞倒了一片在门口等电梯的人。
“作死的,眼睛瞎了,赶去投胎呢。”
“啊哎喂,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鬼头。”
“找死啊。”
一片骂声中,滕飞听不到这些骂声,他跳出电梯情不自禁的回头看向轿厢内。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在轿厢中间,侧着一张五官难辨的脸抬手向他招手,叫道,“来呀,来呀,我陪你玩。”
滕飞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跑,那些被他撞倒的不让了,几个爬起来的人跟后就追。
滕飞一边跑一边叫“对不起,对不起,别追我了。你们若是有人伤着了就到903找欧阳平。”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住院部的大门,向医院的大门口跑去。
后面的人果然不追了。
滕飞跑得气喘吁吁,刚到大门口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他先是一愣继而大喜的扑过去就是一拳。
李枫桦可是练过的,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被偷袭,他闻声一把抓过滕飞的手臂欲来过过肩摔。
“你敢摔哥哥我试试看,蛙小四。”滕飞手臂吃痛,哇哇大叫道。
李枫桦看清是滕飞赶忙松了手,看着滕飞不解的问,“老三,你偷袭我干嘛?对了,你也是来看平叔
的?走,我正想着买什么慰问品上去看他呢。”
滕飞看着让他提心吊胆这么多天的李枫桦对他却没有一句关心话语,心底不由有股委屈感,他眸光一闪,变着嗓音抓狂道,“蛙小四,李枫桦。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只想到欧阳平和那个郭福鱼,你有想过我吗!这些天我一遍又一遍的给你打电话,你却一直不接。你怎么如此绝情。电话找不到你,我就到你常去的地方找你,处处找,却处处找不到……小四,你这样誓我的心,你对得起我么。”说着假惺惺的试擦着眼角。
李枫桦猛然听了他的话,感到一阵肉麻与茫然。看到滕飞俏生生的一副被骗被欺负的小‘女生’姿态,他恐慌的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可是医院大门口,人来人往的。果然,有不少病人非病人的驻足看过来,有的人脸上写着“羡慕,嫉妒,恨。”;有人拍照;有的轻呼,“哇,这是拍BL电视吗?靠,这是几角恋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下居然……”
李枫桦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些目光都是带着重力的压得他腰不由的往下弯去。羞得他全身像被燃烧一样,近一米八个子的他低垂着头站在滕飞面前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滕飞看到李枫桦的窘态心里憋着的那口恶气舒服多了,他可不管四周的人怎么看他,继续装腔作势道,“你说过会好好保护我的,一生一世不变心的。为什么,你为了他俩这样对我? ”
“哇。”这一句话引得围观的人齐声叫出来,这一句‘哇’不是褒义还是贬义。
李枫桦感到全身汗毛一抖,牙齿酸麻之极。他这浆糊的脑袋努力的想说些什么来打消周围的人对他产生的误会。但是,一时舌头僵直说出话来。
滕飞看着李枫桦的脸色由红转青,到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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