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动,还有说话声。但是,听不出来说得是什么。
二爷不动,我也不动,半天我才说。
“是什么人?”
“听不出来,不知道说什么,真是奇怪了,竟然会有人影。”
二爷擦了一下汗,然后就慢慢的靠过去,往上面看,看不到什么,只有人影,只有光在晃动着。
突然,上面的光消息了,人影自然也没有了,也安静了下来,死静才是最可怕的。
二爷和我坐在角落里,两面靠着墙,才觉得安全。
“怎么办?”
我问完就后悔了,二爷肯定说,上去。
“上去。”
果然是这样,而且上去的人,肯定是我。
“怎么上去?”
二爷从包里拿出一个钩子来,扔给我说。
“系在绳子上,然后往上甩,看看能不能挂到什么上。”
我都不知道二爷的包里还有什么东西,我都怀疑里面会有避孕套。我没敢说,如果说了,二爷会有包里的斧子砍死我。
我系上钩子往上甩,竟然一下就钩住了,我使劲拉了几下,没有问题。我看着二爷。
“看我干什么?上去。”
我往上爬,很慢,其实,我完全可以很快的爬上去,可是我害怕,那可是有人影的。
我还是爬上去了,发晕当不了死。
我探头,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中间摆了一个长明灯的那种墓灯外,什么都没有,我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
我还是上去了,然后把头探下来说。
“上来。”
二爷竟然真的就上来了。
他上来后,看着四周,一个长方开的大厅,长二十多米,宽有七八米,除了我看到的那个墓灯外,没有其它的东西。
我确定,基本上,至少是现在安全,我就
坐在角落那儿抽烟,我竟然也学会了二爷坐在角落里。
我烟还没有抽一半,我感觉有人在扯我,我当时就吓蒙炮子了,不动,我看二爷,二爷是目瞪口呆。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如果是人扯我还好,如果是鬼扯我,我还能活吗?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挣脱了,跑到一边,回头看,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吗?人紧张过度了,就会有错觉,那是绝对的错觉。
二爷没有这样,他站起来,锁紧了眉头,往那个角落走。
到了那个地方,他看了半天,摆手上我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过去,我担心的是再次被抓住。
我靠过去,二爷指着石壁说。
“看到没有,有手,雕刻出来的。”
那确实是一只手,是一只秀瘦的手,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
“不对,我看到的是真实的手,怎么会这样呢?”
二爷一说,我一激灵。
“你确定是看到了?”
二爷点头。他站起来,绕着看,竟然又发现了手,不一样的手,各式各样的手,布满了墙壁,竟然有上千只。
二爷打了一个冷战,我还是看到了,他装着镇静。
“没什么事,坐到中间,把灯点上。”
长明灯在一个台子上,下在是一个大的石壁,我想应该是装着灯油。
我掏出打火机,手都在哆嗦着,我点上了长明灯。
就在这一瞬间,那些手竟然都像活了一样,动了起来。
“吹灭,吹灭。”
二爷大叫着,可是根本就吹不灭,越吹越大。
二爷冲过来,把衣服脱下来,就往上扑,没用,衣服都差了。
那些手狂舞着,方向都是冲着我们来的。
二爷愣愣的看着长明灯。
“二爷。”
“别叫了,再你就TM的把你爷的魂叫出来了。”
二爷真是害怕了。
我们只能是看着变化来应对了,那些手竟然只是在伸着,舞动着,并没有过来。
我去他八大爷的,吓尿我了。
二爷把防潮店铺上,就躺下了。
“睡一觉,没事。”
这回他又没有事了,可是我睡不着,躲在那儿,就感觉到,那些手,随时就会抓到我。
我最终还是没有挺住,我不知道多久没睡了。
我睡着了,二爷也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感觉有人在我身边,我以为是二爷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二爷在睡,我往其它的地方看,有人影在晃动,看不到人,我“嚎”的一嗓子,就跳起来。
二爷一个挺就起来,没见过这么利索的,然后就大声问。
“怎么了?怎么了?”
他有点毛愣了,四处的乱转,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看到了人影,看不到人,这人影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二爷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稳了半天说。
“没事,没事,只有影子。”
他不重得两上“没事”,我还真的就当没事了,这重复就说明白,二爷只是安慰着自己和我,并不是真的没有事。
人影越来越多,有点乱了,而且开始有说话声,像切切私语,听不清楚,越是越听,越是听不清楚。
二爷的汗又流了下来。
我和二爷背靠背,只能是这样了。
人影晃动着,似乎在干什么,又看不出来是在干什么。
这真是奇怪了。
二爷很久才说。
“先找到影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纯是废话的,我也想找到,那样就知道是怎么回来了,这些人都藏在什么地方,只有影子,看不到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