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近在咫尺只有及膝深的浅湖,杨树突然有些鄙视几分钟前的自己。
放下心来,美滋滋地洗刷刷一番之后,杨树回到了树洞里。
楚秋拿出一盒药物,示意杨树转过身去。
药膏抹在身上凉飕飕的,还有一些疼,杨树倒吸一口冷气:“嘶,疼。”
“才这点疼就受不了了啊?上次你帮安依挡刀的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楚秋对此满不在乎,动作依然粗暴。
“对了,你一路上做什么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树突然有些怀念【男人与烟】的异能,替换掉它之后自己都没理由随身带烟了,而此情此景,没有一根烟如何表现自己的忧伤?
他拿起一旁的面包果,叼在嘴里,猛吸一口,然后拿出来,手微微颤抖。
“那一天,我高高兴兴地走进了森林······”杨树用低沉的声音绘声绘色地叙述了自己的经历。
“哈哈哈哈”一边听,楚秋一边给杨树背上的伤口和疙瘩涂药,一边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涂完背后的伤口后楚秋把药递给杨树,让他自己涂正面,然后自己盘坐在杨树面前专心听故事。
“你为什么不用能量武装覆盖身体而要去涂泥巴?”待杨树讲完了
自己的故事后,楚秋提问。
“不是你告诉我能量武装不要覆盖全身的吗?不是你告诉我涂泥巴可以防蚊子的吗?”杨树大声质问,声音里满含悲愤。
“我能一巴掌打碎你的全身能量武装但蚊子不能啊。”楚秋的一边笑一边解释。
“不行你太搞笑了,待会等蕾切尔和安依回来了你要跟她们也讲一遍啊。”
杨树丢下药,站起身,指着楚秋的鼻子大喊:“我杨树,就是跳下去,被剑齿虎吃掉,被鬣狗分尸,也不会再提这个事一次!”
然后气呼呼地跑到树洞的角落涂药。
日暮西沉,楚秋放了零环的明光术用来照明,继续看着之前那本书,而杨树依然待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和疙瘩都已经愈合,也穿上了一件衣服。
“别蹲在角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叹了口气,楚秋合上书对杨树说。
而杨树本来就无聊至极,只是突然有些傲娇,这会有了台阶自然也就借坡下驴。
“哼,好吧,我原谅你了。”杨树说话间,走到明光术制造的光团旁坐下。
“哈哈哈,你居然还傲娇,笑死我了。”楚秋这次笑得更夸张,捂着肚子在倒在地上。
“队长,你在笑什么呢?”一柄桃木剑自天边而来,停在了树洞外边,安依跳下木剑,问道。
“对啊,楚队长,你在笑什么?”蕾切尔坐在树枝编制的木椅上,被树枝缓缓抬进树洞,也问道。
蕾切尔跳下木椅,吻了一下树枝,挥挥手说:“谢谢你,大树,再见啦。”
树枝摇晃,像是对蕾切尔说再见,随后收回到树顶。
看着二人的登场方式,杨树心中的想法是:“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吧!”
蕾切尔和安依也在光团旁坐下,楚秋清了清嗓子:“咳咳,诸位,我要讲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在原始森林里挣扎求生的故事······啪”
杨树意识到,自己不讲,楚秋也会讲,与其让楚秋讲抹黑自己,不如自己来讲落个坦荡大方,他伸手打算捂住楚秋的嘴,却被她半路打开。
忍着心中的酸涩和手掌的疼痛,杨树缓缓开口:“这个故事还是我来讲吧,昨天中午,我高高兴兴地走进了森林······”
“哈哈哈哈······”
讲完故事,听着她们的笑声,杨树退回到之前的角落,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明月,眼角一滴清泪划过。
今晚的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