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里有大东西
竹林里的荆棘丛成了张幺爷他们的障碍,几个人走得磕磕绊绊。
终于,张幺爷他们透过茂密的竹林,看见了那一方空地。
走在前面的张幺爷止住了脚,他没有贸然朝空地里走。
愣小子们挤站在张幺爷身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空地上有响动,但是因为有密密匝匝的竹子阻隔着,看不清空地上的具体状况。
一个愣小子悄声说:“会不会那些野狗真是从那个树洞里跳出来的?”
“很难说,稍微等一下,看清楚了再出去。”张幺爷说。
张幺爷和几个愣小子悄悄地蹲下来,各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被竹子遮挡着的那块空地。
突然,空地上传来几声清晰的咳嗽声。听见咳嗽声,张幺爷和几个愣小子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张幺爷如释重负地站起身,长喘了一口气,说道:“日他个仙人板板,虚惊一场,原来兆丰在那儿啊?”
他边说边放心大胆地朝空地上走。几个愣小子也都长长吁了一口气,紧跟着张幺爷。
然而,当他们走出林子又傻眼了,只见兆丰高高地坐在一根枯朽的树杈上,手中拿了根长竹竿,样子就像姜太公钓鱼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朝着树洞里捅,样子还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
而在树桩下,却有七八条野狗闷声不响地围着兆丰坐的那棵大树桩转悠。有两条野狗伸出猩红的舌头在舔舐着树皮上的一层血迹。那舌头粗糙得就像砂纸,舔在粗糙的树皮上咔咔地响。
血迹是纵目人留下的。
这七八条野狗的眼神邪乎得厉害,阴森森地盯着树桩上的兆丰。
张幺爷他们的出现引得这些野狗陡然间一惊,都停住转悠,回过身,谨慎地看着他们。
树桩上的兆丰朝张幺爷说道:“幺爷,你终于来了,你要是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张幺爷不知道兆丰用一根竹竿在捅什么,感觉这家伙的动作重复得有点机械,而且漫不经心的。
于是问:“你在捅什么?”
兆丰说:“捅妖怪,呵呵……”
张幺爷没有心情和兆丰说笑,说:“怎么会有这么多野狗?从哪儿钻出来的?”
兆丰说:“谁知道,多半是被血腥味招呼过来的。你的黑子都被吓跑了,就留下我这个孤老头儿了。”
张幺爷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世道,野狗都打堆了!老子长那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野狗一起出来。难道野狗也学会开斗争大会了?”
兆丰朝张幺爷说:“你不要发牢骚说怪话了,赶紧想办法把这些野狗给我赶走。看它们这架势,就像想把老子生吞活剥了似的。”
张幺爷不无担心地说:“怎么赶?要是它们咬人咋办?”
兆丰说:“你们四五个人未必连这七八条野狗也怕?我一个人还对付着几十上百个妖怪呢?”
张幺爷见兆丰说得一本正经的,说:“你捅的真是妖怪?”
兆丰说:“是不是妖怪过一会儿你上来看看就晓得了。”
兆丰说的话还真把张幺爷和几个愣小子的好奇心给逗起来了。看兆丰坐在树杈上一副轻松的神态,张幺爷他们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兆丰捅的是什么好玩的妖怪,要不兆丰也不会显得那么轻松自在。
情绪是会相互间产生感染的。兆丰一副轻松的样子,令张幺爷他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在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一个愣小子突然俯下身,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着野狗投掷出去。
愣小子冷不丁地突然袭击令这群野狗猝不及防,同样紧绷着的神经似乎被手指使劲弹了一下,七八条野狗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呼啦一下子四下溃逃。
没跑出两步,有三条野狗又站住了,回身朝着张幺爷他们疯狂地吠叫了起来。
这几声吠叫立刻引出了连锁反应,只听得老林子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一阵狗叫声,有的低沉,有的凶悍,有的又像是在低低地嘶鸣。
张幺爷惊讶地说道:“我日他先人,这林子里藏了多少野狗啊?”
几个愣小子见一记奏效,开始各自捡起大小的石块纷纷朝着野狗们投掷出去,有两条野狗被打了个正着,汪汪汪地嚎叫着风一般地逃进了竹林。
空地上清静了,但是老林子的狗叫声却是此起彼伏地呼应着。
几个愣小子有种大获全胜的成就感,脸上洋溢起了得意洋洋的笑意。这种久违的欣喜令愣小子们中有种拨云见日的畅快感。
树杈上的兆丰呵呵笑道:“年轻人,表现不错!呵呵……”
张幺爷走到树桩下,仰起头朝兆丰问道:“你究竟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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