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幺爷被雷击了
日渥布吉朝佘诗韵说:“你还是赶紧去拿水井坊出来给老前辈喝吧。老前辈是不喝这酒的,别难为他了。”
佘诗韵撒娇般地嘟起小嘴说:“不,我今天就想让我的干爹开一回洋荤。”
佘诗韵的话一出口,日渥布吉和张子恒刚刚拿在手里的刀叉一起掉在帆布上了。张幺爷也是一愣,眼珠子盯在佘诗韵的脸上,脑子就像被雷狠狠地击了一下,刹那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神经网络被烧焦了!
日渥布吉梦幻般地盯着佘诗韵说:“你叫老前辈啥?”
“我叫他干爹啊!”佘诗韵说。
日渥布吉也被佘诗韵说的话彻底给打蒙了,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佘诗韵恶作剧般地朝着日渥布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从——现——在——开——始——我——叫——他——干——爹——你——听——见——了——吗——”
日渥布吉被佘诗韵完完全全打败了。他朝仍旧傻坐在帆布上,暂时失去思维能力的张幺爷说:“老前辈,看看,她还是那么任性,还是想干啥就干啥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改。她要认你做干爹,你看着办吧!”
此时的张幺爷已经变成了一座雕像。他的脑子里此时在电闪雷鸣地闪着弧光,整个神经网络被烧得又焦又糊了,思维整个瘫了,只有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佘诗韵,却不会转动,似乎失去了任何反应了。
日渥布吉说:“看看,你把老前辈吓着了吧?我就不明白了,你咋老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呢?人家老前辈答应收你做他的干女儿了吗?”
佘诗韵耍
着小脾气地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认那个小白妹妹做我的干妹妹了!”
日渥布吉恍然大悟,呵呵呵地笑起来,说:“你原来是相中了老前辈的干闺女了啊?你可真是敢想敢做啊!”
佘诗韵于是又朝日渥布吉端起酒杯说:“所以啊,我还得首先谢谢你啊,今天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就会失去这么好的一段缘分了。”
日渥布吉爽快地端起酒杯,说:“好,好,这杯酒说啥我都得干了,呵呵……”说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而张幺爷还在石化中……
日渥布吉这时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张幺爷,说:“老前辈,你又白捡个干闺女,你倒是表个态啊?”
张幺爷就像被解除了定身法一般嗯了一声,醒过神来,脸上却泛着如同大姑娘般的羞怯红光,佯装糊涂地问:“你说啥话?”
日渥布吉斜倾过身子,把嘴凑上去,贴着张幺爷的耳根子大声说:“诗韵要认你做干爹——”
张幺爷脸部的表情这时变得极其古怪起来,皱纹开始抽扯,嘴突然一扁,呜的一声哭上了。
日渥布吉和佘诗韵都是一愣,不明白是咋回事。
张幺爷朝张子恒呜呜地哭着说道:“子恒,你看见了吗?幺爷我这辈子心眼好,做事端正,幺爷我是有福气的人。原来幺爷以为这辈子无后,没有人给幺爷和你幺婆婆端香炉钵钵、拿坟飘子,现在咋样?到了老了,女儿双个双个地来。你幺爷的命好啊!天老爷有眼啊!”
张子恒见张幺爷当着陌生人的面如此失态,皱了眉毛边给他捶背边耐住性子安慰道:“幺爷,别这样,就跟小娃娃
一样。你运气好,你资格老,我晓得……”
张幺爷居然一下子抱住张子恒的肩膀,呜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此时的张幺爷因为激动,情绪完全失控了。
日渥布吉有些无奈地朝佘诗韵说:“看看,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看把老前辈弄得……”
佘诗韵朝日渥布吉撇了下嘴,做了个鬼脸。
日渥布吉嘟哝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幼稚。”
佘诗韵反唇相讥道:“幼稚点不好吗?为什么要老气横秋的?多累啊!”
日渥布吉拿这个妖精还真是一点辙都没有了,说了句:“都懒得管你了。”
佘诗韵却霸道地说:“你是不是看我开心故意要让我不高兴?”
日渥布吉立刻缴械投降,说:“好,好,我啥话也不说了,你想咋折腾咋折腾。要是老前辈心脏不好,今天你非弄出人命不可。”
佘诗韵这时从帆布上站起来,走到张幺爷和张子恒旁边,蹲下身,把张幺爷从张子恒的怀里搂过来,就像诓小孩子般地在张幺爷耳朵边说:“干爹,别这样,看人笑话你。”
张幺爷从佘诗韵的双臂间挣脱出来,用手背一抹眼泪,端起酒杯递到张子恒跟前,朝张子恒命令道:“子恒,给幺爷满上。幺爷今天要喝醉,必须喝醉。幺爷太高兴了。”
张子恒一脸不屑地冷盯了张幺爷一眼,嘟哝道:“还人来疯了。”但还是拿起那瓶洋酒,给张幺爷倒了个满盈盈的。
张幺爷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的张幺爷,就是毒酒也会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的,何况是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