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明年我再不结婚她就要跳楼了。”第一个人说。
“而我呢,作为一个已婚人士,当然是走到哪儿都被问什么时候生娃。”第二个人说。
“你一定没人逼了吧?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责任都完成了。”第三个人问第四个人。
“什么话?我跟我那口子都是独生子女,被家里逼着生二胎。”第四个人说。
“这么说起来你最没压力了,已经跟家里出柜了嘛。”第二个人问第三个人。
“我压力才大,所有亲戚都觉得有责任把我掰直。”第三个人说。
而在第二十三排,是一个小平头在打电话。
“别跟我说对不起,要说跟毛主席说去。”小平头说。
估计电话那头还是在说对不起。
“我把你从11楼扔下去然后跟你说对不起,你觉得怎么样啊?啊?!”小平头说。
最后一排,有个小孩边哭边
写作业。
“让你早点写就是不听。到北京前写不完,你就别回家了。”小孩旁边一个少妇说。想必是他妈。能把孩子逼得这么狠的,估计真是亲妈。
最后任新蜂终于来到了厕所前。
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听见车厢里传来一声尖叫。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那种尖叫。所有人都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胖中年妇女站在过道里顿足扯嗓子。
嗷了足有3分钟,这才歇下来,忙不迭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哈大家伙儿,一想到要上班我压力有点大,必须喊一喊。”
任新蜂心里说我去,正要推开厕所门,发现门上贴了个福字。
大概是乘务员干的吧。
为了增添一点节日气氛。
任新蜂尿完出来,回座位从包里掏了根笔出来,又回到厕所前。看四下没人注意,他在福字下边添了一笔。结果那字就成了这德行:
权当上班前的热身。他跟自己是这么解释为何要干这种无聊事的。其实他也并不清楚病根在哪儿,也许就只是因为无聊。
恶作剧完毕,他志得意满往回走。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兜里有响声。他以为是骗子仍不甘心亲自致电过来。赶紧掏出来一看,很是失望。是发小的电话。
他不太想接,但还是接了。
“我问你啊,Selina这两天有没有跟你联系。”发小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Selina?谁呀?”任新蜂有点没头脑。
“还能是谁,你那初恋。”
“她怎么改名叫Selina了,我都不知道。”
“她不号称现在外企上班没人叫她本名都称呼她Selina……咳,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没有跟你联系?”
“刚刚微信聊过,不过那是个骗子,盗了她的账号。”
“什么账号被盗?告诉你吧,就是她本人。她就是那个骗子。”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