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动物占有了,就是麋鹿。
我一时间纠结着,又觉得驴哥说得对,还是把它们称之为兔子吧。我们谁也没动,就等着这群巨兔子冲过去。
刚开始没啥岔子,等最后那一大群兔子经过我们脚下时,有三个巨兔停了下来。它们呼哧呼哧喘着气,又左看看右看看的。
我心说难不成它们发现啥了?我紧张上了,铁驴也把摧毁者举了起来,对它们瞄准着。
细掰扯掰扯,这三个巨兔也是这一群兔子里体形最大的,而且都露出少说半尺来长的大板牙来。
它们仔细嗅了嗅,又奔着我和铁驴躲的这棵树跑来。我忍不住呼吸急促,而铁驴的食指紧紧扣着扳机,看架势,随时可能开枪。
但在这种气氛中又熬了一会儿,这三个巨兔彻底跑开了,去追远去的那些同伴了。
我几乎都出一脑门儿汗了,我使劲抹了抹。其他人这时也都多多少少有些紧张的。等缓了缓后,邪君的意思,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既然危险过去了,我们赶紧走。
随后的撤退途中,我们没遇到啥岔子。这期间我还琢磨呢,我们没船,肯定没法在河岸上漂流了,那我们往下怎么走?是不是沿着河岸步行呢?
那可够累的,甚至我们不得用一天的时间才能跟“海王号”会合?
而等真到了河岸这里,邪君和老猫都表现得很古怪,这里原本应该留着那两个小矮人的尸体,但尸体没了,反倒多了两座新坟。
这坟很粗糙,邪君没啥忌讳的,对一座坟稍微挖了一些,这里面露出的是小矮子的尸体。换句话说,有人把这俩小矮子埋葬了。
我纳闷会是谁?难道是神秘
人吗?另外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联系一下,我有个猜测,神秘人就是姜绍炎的叔叔,就是那个卖丹鼎的老毒。
老猫和邪君还有另一个发现,他俩在河岸附近徘徊了一刻钟,最后都来到一棵树下。
邪君还招呼我们都别看着,一起过来挖。我们也没个专业挖土的工具,各种武器全上了,我是最惨的那个,因为是用手刨的。
等往下挖了有半米深吧,有一个被叠好的袋子露出一角。我们一起用力把它扯了出来。
我刚开始还没看明白这是啥,等把它展开后,我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充气式橡皮艇。它比市面上见到的橡皮艇还要高级,至少壁很薄,却很结实,估计材料不一般。
而且把它拿出来后,坑底下还有一个迷你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着小型马达。
我一瞬间有一个冲动,本来我是不信老天会掉馅饼的,现在却有祈祷感恩的冲动,心说老天啊老天,你绝对是我们家亲戚,掉的不是馅饼,而是一整桌的“满汉全席”啊。
但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橡皮艇一定是老毒的,只是老猫和邪君的“鼻子”灵,就算挖地三尺,也把它掏出来了。
邪君说让我们快吹艇,把它弄鼓了,我们坐着好走人,至于那两个被埋葬的小矮人尸体,邪君看着叹了口气,说:“算了,都埋了,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我看邪君一时间心情不咋好,另外这一路我也没扛人没背胎儿的,我就积极表现一把,当先蹲在艇旁边,使劲吹起来。
我以前没干过这活儿,以为吹个气而已,挺轻松的,真等实打实做上了,我才发现,这动作真熬人。
我的腮帮子本来就有些疲劳了,这下给我吹得隐隐地两个脸颊都发抖,另外好几次吹急了,我还把自己弄缺氧了。
这样用了一刻钟,我自己吹鼓了半个橡皮艇,我心说得歇歇了,换人吧。
我把吹口封住,又抬头看着其他人,喊了句:“你们谁来?”
本来老猫走过来要顶替我,但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跟其他人一样,都变得古里古怪的。
那两个小矮子还嚷嚷着直比画,嘻嘻笑着。
我心说咋了?自己脸上长花了?不就吹橡皮艇吗?至于这么笑话我吗?
我又摆手催促一下。老猫干笑了一声,蹲在我旁边,还抓着我的手,强行让我摸嘴巴。
我这下感觉到了,自己嘴唇火辣辣的,也变得肥肥的。可惜没镜子,不然照一照,估计都能看到两根肥香肠。
我反应过来,心说妈蛋啊,这橡皮艇的吹口上有毒吧?
我赶紧对着吹口检查一番,其实较真地说,我也是个用毒专家了,但凭我的专业水平,竟还没啥发现。
我心说老毒就是老毒,我跟他比,简直就是个新兵蛋子,而且细品品,嘴唇只是肥了辣了,也没别的反应了,应该不是啥致命的毒。
我强压下不适感。铁驴让我歇歇,又顶替我的班了。
他很聪明,找了一块兔皮,包裹在吹口附近,这么一口气一口气地吹起来。
他肺活量超棒,剩下半个艇,他用了三五分钟就搞定了。我们又一起把艇推到河岸上。
这艇空间够大,我们这些人随意地坐着,还都绰绰有余呢。
邪君又找了两根粗壮的木棍,权当简易的小桨了,之后我们把马达打开,坐着橡皮艇,慢悠悠地往上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