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一种方式,”但同时我也为她建言献策,提供咨询。我受训成为一名毒药师,同时我还受训成为一名助产士。所以,我的一半工作关乎死亡,而我的另外一半工作又关乎……生命。”此时,安凯瑞特意味深长地看了欧文一眼,其中深意欧文还无法领悟。然后她轻轻地搓着双手,“我也在尽力使王国免遭威胁,并且尽量不诉诸于毒药。我热爱美的创造。绣花的时候……我想的很多……思绪飞舞,让我从很多角度去审时度势。这也就是我特别会下巫哲棋的原因。”
她将双手放在膝上。“我想帮你,欧文。不过要是想帮你,我就需要信任你,而你也应该信任我。我信任你才会带你到我的塔楼来。如果你跟任何人透露了我在此塔尖藏身的话,国王就会派兵杀掉我的。”
欧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惊忧的刺痛如电流般蹿下他的脊梁骨。他可不能那么干!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看,我一直在信任着你,而朋友间才会彼此信任,欧文,我想做你的朋友。这并不仅仅因为是王后指示我帮你的,还因为我也很喜欢你。我会竭尽所能想出一个可以保你平安的法子,还会教你下巫哲棋,同时会倾囊相授各种毒药,让你通过气味就可以发现什么东西是有害的。你要喝我给你配制的饮品,这些对你的呼吸有益,还能增强体质。但是欧文,我绝不会让你去毒害国王,不会伤害任何人。那么做可就是我的不对了,你说是吧?”
欧文眼睛张得大大地连连点头。
“就算国王是个危险人物,王后也没有让我去伤害过他。毕竟他是阿根廷家族最后的一位合法继承人,连他都死了的话,祸事就大了。而当斯沃斯因为其父的叛国罪已
经丧失了继承王位的资格。”
“他爸爸究竟干了什么?”欧文热切地询问着。安凯瑞特摇了摇头,“要讲的太多了,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能给你解释清楚。我们还有时间,欧文。明天,我们还可以再谈。如果我们想要成事就需要求助于他人,莱昂娜和德鲁会帮我们的,我明天就去和他们谈谈。不过,这样还不够,我们还另需助力,你认识待在御膳房的那个多米尼克·曼奇尼吗?也许他能帮上大忙。”
欧文冲她微蹙眉头,“可他是国王的人!”
她笑了笑,“那是他的伪装,他真正效命的另有其人,他是负责监视他们的。我觉得我能说服他成为咱们的盟友,我可是劝服高手呢。但是你的角色才是最重要的,欧文。你需要学会拥有勇气,拥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我相信你能做到。”
她伸出手轻抚着欧文的头发,脸上挂着温馨的笑容。欧文望向她的双眼时不由得惊得直咽口水,就在他单腿稍微挪动一下的这会儿,安凯瑞特却像国王那样突然眉头紧锁,不过脸上的笑容依然不曾消退。
“你病了吗?”欧文关切地问道。
“只是累了而已,”她应着,“下楼回到御膳房吧,明晚我们还在那儿见面。欧文,你能帮我个忙吗?我现在不能……不能送你下去了。”
欧文点点头,再次惊奇地打量着这间斗室,他真想下次再来呢。
“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之所。”安凯瑞特轻声低语。
欧文走到狭小的门口,“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保证。我能拿着蜡烛吗?”
她点了点头。“把它留在莱昂娜放食盘的桌上就行。欧文,记着到了楼下时把蜡烛吹灭。真是太好了,我们又——”
她突然停住了,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欧文凝视着她好长一会儿,等着她能多说一些。欧文明显地察觉出,她想说两人再次重逢。不过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如果见过像安凯瑞特这样的人,他是绝不会忘记的。
奶油蓝莓泥刚吃到半碗,就知道了她还活着的消息,差点没把我噎死。我收到了一张便条,指示我天黑后在御膳房里等着。这条子上有拉特克利夫的印章,所以我只能听命啦,正好可以一边塞着甜食一边等喽。但是,条子还真不是来自于可恶的拉特克利夫,而是安凯瑞特·崔尼奥薇。这样的话我可就笑不出来了。人人都说,这女子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呀。我可记得听说过这事儿,而且当时还对国王的弟弟——当斯沃斯伯爵如此鲁莽深感惊叹呢,他竟然依律处决了他哥哥的毒药师,而她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泉佑异能者啊!你能想象出来,她的死在“艾思斌”中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国内外邦均是如此。还有人说,就是因为当斯沃斯杀死了安凯瑞特,艾瑞德才把他弟弟当斯沃斯弄死的。那种美妙还真是妙不可言呢——我说的可不是奶油蓝莓泥,而是那个消息,她许诺告诉我关于她的那些经历的真相。她还许诺给我买不来、换不着、偷不到的情报。她是举世无双的奇谋大师、巧思高手、骗术女王。而现在她可是我的导师。好吧,我得再来一份奶油蓝莓。
——多米尼克·曼奇尼,御膳房的“艾思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