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官气十足,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一路来到了汨花这处小院,也不知道,这谭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没去衙门,不管他这许多,只见轿夫落轿,一群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簇拥着于甫进去院落。
小院平日里也就汨花和几个仆人,还有那时常出入的贼人林虎之外,再没其他人了,这院子多少显得有些落寞。一下子来了这些人,一时间倒也给这小院增添了许多热闹。
谭知县把于甫迎进大堂,轿夫和随行人员则被安排到东厢房,房屋里早已备好茶点水果,谭知县还令师爷给每位轿夫拿了银子。亲随自知自己不便在大堂待着,识趣的来到院落,观赏着小院的风光。
亲随转悠一圈,也很无趣,正愁打发这无聊的时间,突然看到有间屋子半开着门,便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梳妆台前,一位背影妖娆女子正描眉画眼,抹脂涂唇,铜镜中映出一副美丽的容貌,亲随自知突然闯进来很是失礼,可不知双腿为何就是不听使唤,呆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汨花从镜中看到有人,回过了头看到是位青年俊后生,口中道:“公子可是和于大人一起来的?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公子快快请坐,”
亲随慌乱道:“不不不,恕在下失礼,只是在院中闲逛,看门开着,不知屋内有人,一时兴起,就进来了,姑娘见谅,见谅,在下并没有任何意图,”
汨花抿嘴笑道:“公子何必惊慌,莫非心里有鬼,难不成怕我在大人跟前说你不是,”
亲随道:“在下并无此意,失礼失礼,不打扰姑娘了,在下告退,”
“公子请留步,”汨花继续道:“还想请教公子一二呢,”
亲随道:“姑娘客气了,请讲,”
汨花道:“你家大人酒量如何?酒桌上有何忌讳,平日里可好相处?”
亲随听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回话:“姑娘多虑了,大人他饱读诗书,即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刁难姑娘的,”
汨花道:“多谢公子关照,”
亲随不敢多逗留,双手一拱,慌慌张张赶紧出门,却不知为何,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像个没见过生人的孩子一样
。
这边于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谭知县陪在一边,像是犯人听候发落一般,看着人家的脸色,笑脸道:“上好的普洱,大人请用茶,”
接着继续道:“大人突然来访东江县,下官实属不知情,有失远迎不说,还造成今天的局面,还请大人息怒,恕下官无礼,不知大人此次来访,是何公务?”
于甫道:“你提醒的好,本官正要问你,倘若今天本官真有公务在身,治你个失职之罪,你可担得起?”
谭知县吓得立马跪到地上,求饶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下官此遭,”
于甫道:“起来吧,本官也不是有意难为你,这要换做是你,想必和本官一样,”
谭知县起身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于甫道:“这路面堵成这样,本官就给你支个招,你完全可以圈一块场地出来,通知那些商贩都搬进去买卖,给每个商贩都划分出一块地方,按月收租,这不是两全其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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