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白衣少年坐在雕花香檀木的茶几旁,在他的身旁摆着琴架,放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想来他刚刚正是在用着把琴在弹奏。
茶香袅袅,褚含笑也没有客气,直接就落在在白衣少年的对面,嗅了嗅,真是好茶,光闻着,都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酌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客气的女子,连一点装装样子的模样都没有。
“酌涟,去把医箱取过来吧。”素手斟了两杯茶,其中一杯被他推到了褚含笑的面前,即使看不见,他也能轻易的分辨出她的方向。“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褚含笑轻饮了一口,入口的那一刹那,有着清淡的苦涩味,然而在下咽之时,甜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令人觉得回味
无穷。
白衣少年薄唇抿成一线,纤细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着,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褚含笑的问题。
“百里凤熙。”姓百里?褚含笑仔细想了想,在她所了解的人当中,还真没有出现过姓百里的,而且,看他能在皇明寺出入自由,有着这么一个独立点院子,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不简
单的。
“公子,是要属下为这位姑娘上药吗?”酌涟抱着一个药箱走进来,开口问道。
“我来吧。”百里凤熙伸手,希望酌涟能把药箱放在他的手上。
褚含笑见酌涟一脸的不赞同,看着都好笑,明明对她就不是很待见,却还一个劲点憋着。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自己来吧。”反正她身上的伤她都可以自己看得见,怎么也轮不到要一个瞎子来给她上药。
百里凤熙也不客套,她要自己来,他也不阻止。
褚含笑这般的识时务,倒是让酌涟黑着的脸好看了几分。
她手上都伤口在今天的剧烈活动下,彻底崩了,原本就没好,现在是更加糟糕了。
然而在整个上药都全过程中,她一声都没有吭过,整个房间寂静的很,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声与褚含笑上药时细细碎碎的声音。
好不容易重新包扎完,褚含笑额头都冒汗了,她随意用衣袖抹了抹,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倒霉啊,这次祈福,怎么感觉她总是在受伤呢。“公子,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公子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这里?”正当褚含笑准备开口说要离开之时,同样包扎好的抚柳就闯了进来,愤怒的瞪着褚含笑,像是要把她生吞活
剥了一般。
话语被憋在了口中,褚含笑瘪了瘪嘴,这个抚柳脑子有坑吗?她是怎么当上百里凤熙的侍女的?这样这样没有礼貌去质疑自己的主子,这可是当奴婢都大忌。
“我心怀不轨?”褚含笑指了指自己,眼睑含笑,侧了侧身体,靠在茶几边沿支撑着她整个人,慵懒而随意道:“那你说说我怎么心怀不轨呗?”
“哼,接近公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没一个有什么好心思。”抚柳冷哼了一声。
她就是看褚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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