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心如刀割。”
武松想到自己曾和曹植一般,甚是哀怜曹植,说道:“兄弟到底所爱何人?以兄弟家世人品才学样貌又有何女子求之不得?”
曹植连饮了几杯酒一咬牙说道:“我所爱之人哥哥前日也曾见过。”
武松奇道:“俺见过?”
曹植说道:“不错。”
武松一时糊涂,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曹植说的是谁。曹植长叹一声,说道:“便是我家兄长曹丕的夫人,甄洛。”
武松“啊”的一声大吃一惊,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植,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曹植看武松满脸错愕,忙说道:“哥哥莫惊,听我细细道来。”
武松决不曾想到曹植的爱人竟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顿觉心里乱做一团,一遍遍的暗道:“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我的洛儿!”
曹植说道:“哥哥有所不知,这甄洛原是袁绍二公子袁熙的妻子。我父与袁绍交兵攻破冀州城,袁绍、袁熙身死,甄洛被我父俘获。后来我父便把甄洛嫁于兄长曹丕为妻。”
武松不语,曹植接着说道:“自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对她一见倾心,每天无论做什么事脑子里全是她。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表情,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武松仍旧不语,曹植说道:“造化弄人,有时候我真的恨老天为何如此戏弄于我。为什么父亲偏要把甄洛许配给二哥,为什么不将甄洛许配于我?若能得甄洛为妻,我愿放弃世间一切,即使让我明天去死我也绝不皱一皱眉头。”说完又低声抽噎起来。
武松内心百感交集不
知是何滋味,也感叹道:“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曹植说道:“前日与曹丕饮酒遇到她后,我便觉失魂落魄肝肠寸断心里愁烦的紧,所以才找哥哥一吐为快。”
武松与曹植一般心境,不知如何是好,呆坐良久方说道:“世间好女子多的是,兄弟何苦非要钟情于她?”
曹植沉声说道:“我何尝不知甄洛和我情非缘浅,理应抽慧剑斩情丝断了念头,但越想忘记越是忘不了,反而更受煎熬。”
武松不语只把酒像水一般倒向口中。曹植不知武松所想,说道:“曹植有一事烦劳哥哥。”
武松说道:“何事?”
曹植说道:“我写了一封书信想烦请哥哥替我送于甄洛。”
武松一惊,说道:“书信?兄弟写了书信只需让下人送到邺城府衙即可,为何让俺去?”
曹植说道:“哥哥,若是让仆役送到邺城府衙转交甄洛,那曹丕定会知道。这等事怎能让他知晓。”
武松心乱如麻,曹植说道:“哥哥武艺高强,我思来想去只有烦请哥哥偷偷潜入府衙将信交于甄洛。”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武松。
武松本欲不接又无法拒绝,只得伸手接过书信。曹植面露喜色说道:“这几日曹丕去铜雀台督工不在邺城,府中戒备怠懈。哥哥可趁夜潜入,我已探听清楚,前日和曹丕饮酒的小楼就是甄洛的住处。”
武松瞧着书信默默的出神,曹植却如释重负不住劝酒,二人又饮了几杯,武松心事重重没了酒兴起身告辞,曹植也未阻拦。武松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书信恨不得将其撕的粉碎,待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武松心道:大丈夫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若不如此岂不跟小人无异。想到此处武松把书信收好,但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一直等到夜深,武松轻车熟路潜入府衙来会甄洛。
甄洛见武松前来自是欢喜,小鸟依人般扑入武松怀中尽显娇态,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人一番温存后,甄洛发现武松面有忧色,不禁问道:“松哥,我看你脸色不喜可是出了什么事?”
武松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言罢取出书信交给甄洛。甄洛同样未曾料到曹植痴情于已,暗暗吃了一惊,看完书信思索许久缄默不言。武松虽明知信中所写必是曹植爱慕甄洛之言,仍是问道:“洛儿,信中写的什么?”
甄洛将信递到武松面前,说道:“三公子曹植约我一见。”
武松并未接信,甄洛顿了顿说道:“我与曹植只见过几面,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甄洛若有所思缓缓走了几步,接着说道:“我常听人说三公子曹植年纪虽轻但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为人洒脱豪爽与曹操、曹丕迥然不同。我心里敬佩的很,可从未有过男女之想,何况今日我已心有所属,只求能和松哥长相厮守,岂能与其相会。”
武松听完涌起阵阵柔情拉住甄洛的手,说道:“俺和曹植相处日久,其人确如洛儿所言宅心仁厚颇有侠义之风。俺看得出来他对洛儿一片真心绝非登徒浪子,只是如何做才能让其死心又不伤心,真是好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