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方之圆又站起身来,摊开双臂,高声狞笑:
“呵呵……!真是期待今天即将开始的谈判啊……
【武联】那群废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
待今天,敲定日子之后…
茗蔷礁,乃至整个孑茕…
便都已是……
我芹倌岛的囊中之物……!”
……
…
帐篷外不远处,深井义见宿离走了过来,便迎上前,面带笑意道:
“宿离大哥,你方才临走时,对芹倌岛将领的那番告诫,简直就像是…
提前在为他们,做万一失败之后的心理建设一样呢……”
“……你都听到啦,义小妹?”
宿离笑着回应,两人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并排向着营地外走去。
“你说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难哦……
想必,帐篷周围的其他军官和兵士,也都听了个大差不差吧……”
说到这里,深井义收起了笑容,转而有些严肃地问道:
“宿离大哥,难不成…
你真的认为,此次合芹倌岛与协会之力的作战,仍会有失败的风险吗?”
“哈…!是成是败,我现在可看不出来!
只不过……
芹倌岛的这些家伙们,从未真正和【武联】打过交道……
我是觉得,他们有些…
过于小看【武联】了……!”
“……小看?”
“嗯。无论时局如何起伏变化,这数十年来,至少,在我的印象中…
但凡涉及到某些重大得失的争夺,【武联】总是能做到与协会平分秋色,甚至略胜协会一筹……
不动如山,难知如阴,而动如雷霆……!
这才是作为协会对手的他们,真正可怕,又可敬之处……!”
宿离十分认真地给出了评价。
而听他这么说,深井义对作战成功的信心,似乎也有所动摇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也对,毕竟……
这可是有着那位[两仪天守]在的【武联】呐……!”
“不错。而这次的舞台,又是‘孑茕之争’……
十天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宿离说罢,不由得摇着头叹息了起来——
“唉……!
严老头儿明知这会是份苦差事,就不能安排R1其中一人来嘛,干嘛非得让我这个R2来啊……”
“那不是因为…
宿离大哥你实力强劲、值得信赖嘛~?”
深井义用略带调皮的语调调侃道。
“得了吧!他就是看我好使唤…!
哼,早知道,平时就该少去他们办公室唠嗑儿……
唉,都怪江老师……!”
宿离一脸幽怨地哀叹起来。
“哈哈……”
深井义只得无奈地赔笑了两声,并在内心吐槽:
宿离大哥…
真是什么话都敢直说呀……
几句话…
就可以把协会会长和副会长两个人…
都给冒犯了……
“……嗯?说起来——”
宿离边走边向四周望了望:
“义小妹,今天怎么没看见丁自在那小子?
平时,他不都围着你转圈嘛……”
“……围着我,转圈……你这个说法……算了——”
深井义放弃去纠结宿离的用语,转而特意压低了声音:
“偶尔,也得给他留一些单独活动的空间,不是么?
毕竟我们都清楚…
他的身份,远不止于协会的红影一职……!”
“……的确如此呢。那就希望,他上面那位……”
宿离挠了挠头发,扫了一眼营地中来来往往的芹倌岛士兵,继续轻声道:
“能在万一这里的局势失控之时,跟我们一同…
压住这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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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之外-某废弃工业楼残骸——
在离芹倌岛驻军营地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栋因过去的战乱而荒废已久、无人问津的旧工业楼。
这栋工业楼被毁得仅剩两层楼高,且剩余部分也早已年久失修,残破不堪。
最近,这里似乎被【昼影协会】当成了临时据点来使用。
现下,宿离和深井义外出未归,据点内只有丁自在一人。
他在破碎的窗边来回踱步,并时不时地向外望去。
似乎是确认了暂时无人向这边走来,他便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喂,自在?”
接通之后,一个中年男子沧桑却沉稳的声音传来。
“父亲。”
“……汇报情况。”
“是…!”
丁自在停顿片刻,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说道:
“几天之前,我已经按照父亲的指示,把那个叫做麦酉的家伙,匿名捅了出去!
如今想必…
无论是孑茕高层,还是【武联】那边…
都已通过这一块情报外泄的拼图,或多或少...
察觉到背后所隐藏的危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