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看似柔弱,却蕴藏着坚韧的力量,让人见之犹怜。
“小禾?”苏炼喊了声,却感觉嗓子干热,发声都有些颤抖。
他声音不大,那身影却是一震,拉起来一半的桶“扑通”又掉进井里。一张如梨花儿般的脸转了过来,如清晨打露一样明亮鲜嫩,透出微红,沁出甘凉。
“哥!……”苏禾丢下手里的绳子,疾步奔了过来,扑到苏炼怀里。
“哥……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苏禾埋头在苏炼怀中,哭着说道。
苏炼也是鼻子发酸,眼中噙泪,摸着苏禾的头发,笑道:“哥这不是回来了么,别哭了,哥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苏禾却是越哭越厉害,在苏炼怀里抽噎得不停抖动。苏炼拉起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用手擦掉她眼泪,笑道:“好了好了,哥挺好的,别哭了。小丫头又长漂亮了呢,再哭就不美了呀……”
苏禾破涕为笑,打了苏炼一拳,道:“哼,又来笑我,哥你却是越长越丑了……”
苏炼哈哈一笑,摸摸脸颊,胡渣片片,醒悟道:“可不是嘛,你要教教哥,要怎么才能长漂亮……”
苏禾别过脸,娇声道:“我才不教你呢……”
“是炼儿吗?”一个声音在大门处响起,苏炼看去,却是母亲余月兰满脸泪花的站在那里。
“娘!”苏炼叫道。
余月兰
也是激动的奔了过来,苏炼扶住她颤抖的双手,说道:“娘,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余月兰拿手摸摸苏炼的脸,又理了理他头发,哽咽道:“可怜的儿啊,怎么被他们糟蹋成这样了……”说完又双手不停的帮他整理头发和衣裳。
“娘,我没事,就是脏了点。”苏炼笑道。
“还有心思笑,遭了这么大的难,你还没心没肺的……”余月兰也拍了苏炼一掌,眼中泪流不止。
“炼儿回来了?”苏顺德从门内急冲冲走过来,眼中含泪,对他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在里头还好吗?我们天天去县衙找你,想见一面都不允,真是……唉,难为你娘了,天天哭啊……”说着别过头擦了擦眼泪。
“爹,我很好,是被人救出来的,你们不用再担心了。”苏炼答道。
“被人救出来的?会不会有危险?县衙里的人呢?”苏顺德接着问道。
余月兰推了苏顺德一把,嗔道:“你个糟老头子,孩子刚回来,问那么多做什么,一边去……”
苏顺德叹口气走到一边,苏炼莞尔。余月兰又摸摸他脸颊,温柔道:“炼儿,还没吃吧,看你瘦得都皮包骨头了,娘做点好吃的给你!”
说着她就往厨房走去,边走边喊:“小禾,去鸡笼抓只母鸡宰了。”
“好!”苏禾答应一声,冲苏炼吐吐舌头,转身去了。苏炼这时确实感觉饿了,跑到自己房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在井边打水洗漱起来。
苏顺德不像一般庄稼人那么粗糙,因为经常在私塾教书,反而皮肤较常人更白。不过他平日有抽烟斗的嗜好,此时在院子里又拿出烟斗,在院中的石桌边抽了起来。
苏炼小时候就开始下地干活,经常光膀子在太阳底下晒,皮肤呈麦色,一身腱子肉,挺拔健壮。此刻脱了衣服,更显得阳刚,气势充沛。他洗完身子,又把胡子刮了刮,头发洗漱整理干净,顿觉神清气爽,全身舒坦。看着水面的倒影,浓眉星目,丰神俊朗。
转身又看见苏禾站在后面,正盯着他看,笑道:“小丫头,看什么呢?”
苏禾眨眨眼,又擦擦眼睛,瞪大眼睛,说道:“哥,你真的变好看了。这样子出去能迷倒很多女孩子呢!”
“丫头,学我是吧,逗趣笑话我呢……”苏炼板起脸来说道。
苏禾咬着下唇,嗯了半天,说道:“是啊……”说完笑嘻嘻跑开。
“讨打!”苏炼笑道。
“好了好了,过来吃吧!”余月兰端着一碗鸡汤面从厨房出来,苏炼连忙过去接到手上,叫道:“好啊,饿死我了,终于又可以吃到娘做的鸡汤面了!”
他也不回屋,端到石桌上就呼呼大口吃了起来。余月兰看着,一边笑一边摇头抹眼泪。
苏顺德也坐在石桌边,这时对苏炼说道:“你出事这段时间,余家姑娘也是急坏了,经常来问你关心你。你现在回来了,也该抽空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