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刚进入大帐,石文雄便瞧见了,一脸欣喜的站起来道:“小弟,出关了。”
点点头,向帐内其他两人一一拱手。“三公主殿下,左大人。”
“紫先生客气了,我们正商量驱兽之事,先生来的正好。”左宏仁站起来客气道。
婉清公主坐着未动,向夜子抱抱拳。眼神开始左右张望。“怎未见先生伴宠。”
夜子一脸黑线,还是回答道:“玄儿与欧阳大哥他们都得了些宝贝,现在正在闭关炼化。”
婉清闻言有些失落。夜子心里纠结,这英俊的公主怎么就对紫玄如此干兴趣,自个这么大个活人,仅仅拱拱手,就去打听其他。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不过见其略微失落的表情,还是出言安慰道:“过几日便会出关,不是什么难以炼化的物件。”沉吟了一下,坐在石文雄旁边。接着道:“若是公主当真喜欢伴兽。便努力修行吧...待公主有了化神修为,神识巩固。在下便为公主寻一直伴兽如何?”
听此,晚清公主眼光一亮,一脸希冀的道:。“那就先谢过先生了。”
夜子摆摆手,沉吟片刻,转向石文雄道:“大哥你们可是在探讨这供奉堂一事?可曾确定位置?”
石文雄点点头。“我们三人再三掂量,觉得这供奉堂建立在关外甚是妥帖。贤弟你看,就将其坐落在中关可好?”
不待夜子回答,接着解释道:“中关居中,遇到变故,支援西、北两关方便很多。至于具体方位,还需要小弟确定一二。”说完招了招手,赵忠会意的拿来地图。
夜子点点头,低头看着平摊开的地图思量。
石文雄接着道:“不过现在首先是要解决的却是那关外凶兽...目前凶兽虽是不多,但将士瓦工还是不敢贸然出关。还得需得驱离远些,才能放心...只是,这如何驱逐,我们三人商议,却有些分歧...”把其中担忧一一向夜子道出,与赵忠所说无二,这左大人太过胆小怕事,因此有了异见。
夜子听完,叹了口气,想了想觉得趁现在劝说劝说这胆小的左宏仁或许也不错。
沉吟片刻抬起头面向左宏仁道:“在下冒昧的想问下左大人。”
见其马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向自己拱拱手,无奈的冲其回了个礼才接着道:“左大人觉得修行人士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左宏仁很纳闷的看了看夜子,不知这仙师为何突然如此一问,沉吟片刻还是小心的答道:“先生这些化外人士,在下官官眼中,介都是大神通者。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有如此神通,皆是高高在上之人。”言毕,又恭维的补充道:“当然,先生这般,平易近人,怜我等凡人的仁义之士亦有。”
夜子先拜拜手表示过谦,接着微笑着道:“左大人所言正是。但修士修士,到底还有个士字。士嘛,不就是人么?也仅仅是一些人啊。至于什么高高在上,何来高之有?”
见着左宏仁不明白自己何意,小心谨慎细听表情,夜子暗自摇摇头接着道:“不就是比他人多了些神通?认为会了这修仙手段,就要高人一等?五十步与百步罢了。我等,也皆都凡人啊。”
夜子的话,听着让人不得解。但仙师的话,左宏仁还是要细细体味的。略微皱眉沉思了一会,好似有些明白了夜子意思,偷偷抬起眼皮,看向夜子。
故意停了一会,就是给其思量时间。见其这般表情,才又道:“恕在下冒昧,在下实在不知大人为何会对修士如此敬畏。是随手能降下神通?还是挥手斩人性命?其实我等也就是稍微厉害的凡人而已。相比于百姓,那些江湖武者,不也算奇人异士?甚至你等官员,在百姓眼中,亦是那能左右其生死之人。这有何异?我等修士,亦是人。也有争强好胜之心,也有奸诈者,也有宅心仁厚者。也都与官员富商武林人士一般有着攀比心,有着斗狠念。甚至修道之路,亦会有身损命逝之灾。有心、有念、有生、有死。这不就是凡人么?”
一连串的发问,让着左宏仁眉头更皱,陷入沉思。略等盏茶,见其眉结稍展
,夜子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接着道:“左大人日后是要要执事供奉堂。即便未学修士神通,那也不能自己先降人一等。不管修士多高修为,只要入了咱供奉堂,就要受你管制,管他什么金丹元婴。介都是您的兵卒。”
说完见其闻言面色条件反射的又露出诚恐,眼睛一眯语气中略带一丝恼怒的道:“左大人莫要忘了陛下忠告。陛下差你来此,并不是要你周旋修士,是让你来管理供奉唐。如你这般,敬畏修士,说不得这供奉堂,便真成了他人衣裳。在下,言尽于此,左大人还请谨慎思量。”
听到陛下二字,左宏仁脸上诚恐一顿,眼内显出纠结之色,甚至显出几分迷茫。夜子见此,心中一紧。暗道莫非过了?这左大人若是心神松弛之人,自个这般左右堵截说不得会让其迷了心窍。
暗自摇摇头,善意的接着出口安慰:“左大人但请放心行事,你仅需做好自己当做之事便可。其他事宜,还有在下与几位兄长相助。”
道理说出来了,这人竟还要那般。只好用女皇压压他。就不信这朝中为官的对皇帝的敬畏能弱了对修士的惧畏。不成想这人竟险些迷失心窍,最后才给这定心丸。
该说的自个都说了,至于成与不成,就看这人心性了。若真还是先前一般畏畏缩缩或者纯粹痴呆了去,说不得就要向大哥提倡一下换人了。
不过那未曾谋面的女皇肯派来此人,还真不是随便扔来一个废物。
听闻夜子最后一句话,这左宏仁眼中纠结迷色稍浅,慢慢的多了一丝坚定。好半天未曾言语。
夜子一番说辞后,一只观察这左宏仁表情的几人对视一眼,皆微微一笑。
石文雄悄悄向夜子竖了竖大拇指。这正义感不浅,为人却是有些胆小的左宏仁,可是让石文雄纠结了好长时间呢。
左宏仁四十来岁的老脸上,表情变换了好几次,最后一咬牙,狠狠道:“先生所言正是。”既已想通,便不在纠结,眼中倒是多了丝坚定。说起来,还真有一些文人的气节,懦弱中有着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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