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不酸吗?”可安咋舌。
他摇摇头。
“看来你很喜欢吃醋啊。”
“我是很喜欢吃醋。”他看着她的眼睛,明明是在附和她的话题,可教人听来,却觉得意有所指。
两人吃完了面,结账的时候把打包的两碗也拎上了。
回去的路特别顺利,言泽舟其实方向感极好,她只说了一下大致的路线,他就没有走岔一个路口,甚至还能找到更方便的捷径。
可惜,这样紧赶慢赶,还是没给徐宫尧送上饭。
他们到的时候,正阳正躺在她园子里的吊床上,晃晃悠悠地玩着手机。
“开饭了。”可安晃了晃手里的两个餐盒。
正阳从吊床上跳下来。
“终于来了,你们可真不厚道,是不是只顾着自己你侬我侬,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我需要嗷嗷待哺呢。”
可安白他一眼,目光扫了一圈。
“徐宫尧呢?”
“有事先走了。”正阳接过了她手里的两个餐盒,一并打开了。
“他不吃饭吗?”
“我哪里知道?他说要走,我又拦不住他。”正阳捧着餐盒,坐到台阶上开始吃面。
可安折回去,言泽舟已经开始在往下卸箱子了。
阳光温热,他的鬓角沁着细细地汗痕,白T的两个袖子不知何时被他卷到了肩膀处,塞进了衣服里,他麦色的胳膊整条露在外面,那健硕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心猿意马。
可安都快忘了她是过来干什么的。
“怎么了?”言泽舟捧着纸箱,停下来看着她。
“我的手机还在你车上。”
“我帮你拿下来了。”他说着,晃了晃腿,他的裤袋里有一个方方正正的轮廓:“自己摸。”
自己摸?
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可安顿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算了,你等下给我吧。”
言泽舟耸耸肩,刚往前走了两步,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电话。”他似笑非笑的,竟有种如有神助的快感。
可安没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把手往言泽舟的裤袋里伸。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正阳的声音。
可安的手还在言泽舟的裤袋里,一着急手滑,竟然什么都没有掏到。
她要疯了,他也是。
“我好歹还没走呢,你们大白天的能不能避避嫌?”正阳端着面盒,堆了一脸的坏笑:“言检,你就这么忍不住?”
“吃你的面。”言泽舟喊回去。
正阳挥了挥筷子。
“行,我吃我的,你们解决你们的。”
“……”
?
卸箱子比装箱还累,等到里里外外的搬完,天都黑了。
宁正阳这个少爷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跑得没影没踪了,留下言泽舟一人和她一起收尾。
夏日的夜晚,一场电闪雷鸣的阵雨是标配。
好在言泽舟眼明手快,在雨点砸下来之前,把所有箱子都挪到了室内。
宽敞的大厅里有花有草也有点乱,可安正不知道该从和入手整理,眼前忽然一暗,整个房子的灯火全熄灭了。
“停电了!”她叫了一声,退步就撞上了沙发。
昏暗的视线里,模模糊糊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跑过来,他握住了她的胳膊,稳而准。
“估计是跳闸了。”
“那怎么办?”可安完全没有概念。
他把她拖到自己的面前。
“手机呢?”
“在这呢。”可安把手机掏出来。
“把手电筒打开。你给我照着,我去把梯子搬过来检查一下。”
他说着,松开了她。被他握过的地方,滚烫如火。
可安乖乖地跟着他,她用手机给他照着路,自己却是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险些绊倒,都是言泽舟扶住了她。
“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她第三次朝他撞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新家,地型还不太熟。”她不好意思。
言泽舟把她的手机拿过来,顺手牵住了她的手。
可安微微一挣,他干脆扣住了她的手指。
第一次和他十指相扣,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黑暗里。她强忍着心头的那点汹涌暗流,义正言辞地道:“你别吃我豆腐。”
“我要是想吃你豆腐,这黑灯瞎火我干点什么不好?”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愈发的充满磁性。
“你敢!”
“你再不好好走路,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