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事?”
“你帮不了我。”她冷冷的,带着点抗拒。
“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他的眼底有了怒意。
可安用力推开了他的手。
“你现在唯一可以帮我的,就是离开我。”
她的前方现在只剩下悬崖,孑然一身,或许能跳得更远。如果不幸没有跳过去,那么,一个人粉身碎骨,也好过两个人的羁绊。
可安下了车,能平静地和言泽舟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怕自己多待一秒,都会心软。
这是,好不容易做得决定,好不容易下的决心。
“宁可安!”
言泽舟跟着摔门下来。
她没理他,快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关了车门。
出租车呼啸着远去。
“宁可安!你下来!”
言泽舟追了几步,到底没有追上。
夜间凄冷的风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冷厉的巴掌。
他脸上疼,心里更疼。
不是不爱了,只是不能拖累他?
这个理由,他绝不接受。
?
言泽舟上了车,没有去追可安。
她这次说要分手,表面上突然,但是明显蓄意已久。
这会儿他追上了又能怎么样?他要做的,是搞清楚,她这么反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言泽舟给宁正阳打了个电话,电话不通。
他想了想,调转车头,直奔医院。
时候已经不早了,但好在徐宫尧还没有睡。
言泽舟进了门,就看到他正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徐宫尧听到声响,侧头望过来。
“这么晚还来看我?”他的语气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味。
言泽舟大步走到床边,拖来个凳子坐下。
“你怎么还没睡?”
“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他笑了一下:“你呢?大晚上不睡,不会真的只是来看看我吧?”
“我有事问你。”言泽舟开门见山。
徐宫尧点点头。
“你说。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徐宫尧这句话,言泽舟就安了心。
“可安的公司,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知道了?”徐宫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只是她这两天有些反常。”言泽舟面色冷峻。
“她是不是,要和你分手?”徐宫尧小心翼翼地问。
“你知道了?”这下轮到言泽舟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我猜的。”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儿。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如果我是她,也会和她有一样的选择。”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泽舟已经没有了耐心。
徐宫尧把他知道的情况和言泽舟说了一遍,包括宁氏的危机,包括可安面临的情况。
虽然他每天躺在医院,但是,他的助理每天都会和他汇报宁氏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半个月之内,如果宁氏不引进投资人,可安会失去一切?”
“不仅失去一切。她会背负一身的债务,如果对方再狠一点,她甚至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对方?”
“对方是可安的大伯,宁稼孟。”
言泽舟目光倏然变冷。
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竟然是她的家人。
难怪,她今晚在他家里的时候总是若有所思的走神,他以为她是在紧张,其实她是在比较。
难怪,她言之凿凿,那么笃定地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只是心灰意冷了。
“以她的性子,会提分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像当初他哥哥离世,她把很多责任背到了自己的身上,而现在,她只是不想拖累你。”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相互依靠,相互拖累么。”
“对,可她不那么觉得。你也要理解她,她现在的压力,非常人能想象。”
“我能帮她什么?”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能拯救宁氏的投资人,只有资金注入,宁氏和她才能重新找到转机。”
言泽舟沉默。
此时,他脑海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