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鸟笼。
焉之没有说话。
“你是我的亲信,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情不用做的太绝。我已经修改了那里的文件,而且让陆扶桑溜出了我的府中,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他真正的敌人,当初张子炎让我丢尽了脸面,现在我不能轻易地与陆扶桑结仇,相反我还要查清楚他的身份,我要利用他......去做这件事情。”他悄悄在焉之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我明白了。”焉之点了一下头。
“明白了就好。”
“不过昨日他带了一个人,我觉得这总不是一件好事。”焉之又补充道。
“这个陆扶桑总不能还认识了其他他不该认识的人吧,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无伤大雅。”陈琰耸了耸肩膀,然后提着鸟笼说到:“袁策老弟今日下午就会到苏州城来,他现在还在吴王的招待下,我看吴王也会无意打听朝中的情况。他这个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哦,对了,鸡鸣观的那个人有没有说苏雨冬去哪儿了?”陈琰又问道。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焉之摇了摇头。
“唉,也对,我也是急昏了头。这件事情苏观肯定只让他一个人知道。”陈琰摇了摇头,“上次那个张子炎差点毁了我的所有计划!真是一个靠不住的人。”
......
苏州城内,此时早就已经张灯结彩,人们摆成两列被要求拿着红色的条幅,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帜。
街道被打扫得很干净,沟渠也被第一时间安排人员清理。
运河旁边的垃圾,民众也要负责去扫除干净。
苏州城府尹自己都诧异朝廷居然派了官员来访问苏州城,他怕办案是明面上,实则查访民情是实在的。
而且这位府尹来苏州城上任时间并不长,袁策与他并不相识,他只好又请求原来的几位家族家主也来震震场子,一同在下午会见袁策。
苏州城出力又出钱,居然是为了迎见一位办案的公子,一下子让世间的人笑掉了大牙。
平时都说苏州城官场作风不行,这一下子便得到了见证,但是府尹等人觉得这不会是一个良好的行政措施,他们翘首以盼,准备随时迎接从护城回来的袁策。
“这位袁策,字定谋,江湖称玉公子,为何说他是玉公子?那就得从他父亲还在苏州城的时候说起了,那时袁策才十五岁,已经是风度翩翩,喜爱诗文,长相俊美,为人又安静,如同美玉。当然这位玉公子可不是一位简简单单的文弱的男子,江湖人称袁策随父亲去了京都后居然做了一名讨逆将军手下的先锋!两年前随军平定南中叛乱,将那里的易族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且他虽然现在才二十一岁,但是已经有自己的主见,在政局上有立锥之地。”
“好———”
说书人底下一下子多了许多的鼓掌,陆扶桑拍了拍手,今天这个说书人也赶了一次时髦,说起来当今人最关心的问题,一时间场上人流爆满,陆扶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位置。
“嗯......我都要睡着了。”王露茗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人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就是一个套路,讲他的出身优点,然后遇到了多少事,怎么怎么成功,怎么怎么与常人不同,加上未来可期。”
她扳着手指头打着哈欠说到。
“我倒是觉得这个袁策有本事,今天早上听说他与陈琰关系很好,我现在听了这个说书人的话反而有一些疑惑了。”陆扶桑一脸正经地说着。
王露茗已经倒在了陆扶桑的胳膊上。
“喂......”陆扶桑刮了刮王露茗的鼻子,她昨天肯定很晚才睡觉吧。
“别吵了,我真的被他说困了......”王露茗拿手捂了捂陆扶桑的嘴巴,然后又小声说到,“我不关心,我不关心什么袁策张策。
“喂......你别睡在我胳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