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感爆发出来。
指尖触碰的棉质里裤已经湿了一块,沈默弯了一下唇角,眼底柔和了下去。
男人经常执笔的手细长干净,放在他剑拔弩张的利器上面,呈现的强烈对比让林建白呼吸清晰可闻的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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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寂静染上了别的声音。
林建白后背靠着办公桌,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爱人,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领里面,指尖在他的后颈缓缓的游移着,垂下的眼角泛起浓烈而炽热的情感,在次次的隐忍中渐渐压了下去。
感受着手心的那种烫热,沈默亲了亲林建白突出的喉结,用力箍住了再放开,来回重复,最后整个的从下往上顺了一把。
林建白腰部轻微一震,下巴抵在沈默的发顶,手臂更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两人静静的拥抱,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回到正常频率,拿纸巾擦掉手上的粘·稠东西,沈默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这才喘了口气。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又递过去让林建白喝了一口,两人靠着桌子面对面相视无言。
过了片刻,还是林建白率先开口的,“有没有吓到?”
清楚对方所指是什么,沈默摇头,抿嘴一笑,手指在林建白下巴那里摩挲着,难得的生出想挑逗一下的想法,他也这么做了,食指勾着他的下巴,笑着说,“林警官,你爱人为你骄傲。”
见对方抿着唇,想乐又忍着,沈默幽幽的说,“但是你刚才在审讯室还真吓人。”
林建白:......
两人在办公室里等着外面的消息,气氛轻松起来。
“是李顺给你打的电话?”低沉的声音微哑,林建白的语气骛定。
“嗯。”沈默把林建白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熟练的用指腹慢慢抚平领口,“里面那位我大概认识。”
林建白是谁?无论是什么人,从事什么职业,往他面前一站,他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就跟扫描仪一样,什么也藏不住。
“是那个草原的……勇士?”他的声音古怪,那人身上的凶狠气息可不像是勇士该有的,倒像是个刽子手,血腥味很浓。
沈默抿嘴,“在那个年代,杀人就跟割草一样,弱肉强食。”
“看的出来。”林建白脸沉了下去,不容置疑的强势,“我跟你一起去。”
等两人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的时候,来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一名律师,显然就是来替东区老大保释。
正在做着最后工作的李顺如释重负,就这么一会,他已经浑身湿透,那人身上散发的狠戾跟头儿不一样,完全没有可预料性,高度危险分子。
男人野兽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进来的几人,挑衅的停在林建白身上,脸上露出森冷的表情。
“你惹怒了我,林警官。”
林建白淡淡看过去,漠然的收回视线,冰冷的声音,“本职所在,倒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再被我抓进来。”
边上的律师脸上渗出汗珠,混口饭吃而已,他可不想在职业生涯把自己的命搭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不想得罪。
就在他沉吟着,打算出口缓解凝结气氛时,有道平静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念出了一个古怪的名字。
“巴图。”
包括律师在内的几人都见到刚才还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样子的男人身子一顿,震惊的神色定格在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变脸变的比翻书还快。
脚步没动,依旧站在林建白身边,沈默这次连名带姓的念了一个名字,“乌尔罕.巴图。”
几个字落入耳膜,比一枪打中头部还要痛,他以为心口不痛了,没想到还是很痛。
乌尔罕.巴图尖锐的眼神突然眯了起来,可怕的目光把面前的陌生男人打量了好几遍。
“你是谁?”无端来到这个鬼地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可不是简单的巧合那么简单。
沈默蹙了一下眉,眼神安抚了一下试图阻拦他的林建白,随即便迈步走到桌子那里,手沾了一点水,在桌上写画着什么。
他画的很认真,手臂平稳,眉心偶尔因为某些原因轻蹙一下。
除林建白之外的人都拉长脖子看过去,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一条水痕,如同绸缎般弯弯曲曲的。
乌尔罕.巴图瞳孔骤然缩紧,眼前所见太不真实,甚至有些灵异。
那是他生长的那片大草原深处的绸子弯,多柯勒草原最美的河流,怎么会在这里看到?
“你到底是谁?”吼声颤抖,乌尔罕.巴图冲过去,伸出去想去抓沈默的手被林建白制住。
两个男人眼神对上,一个冷漠,一个狰狞。
在场的人把心提到嗓子眼,神色各异,律师的视线很忙,一会看看沈默,一会看看林建白,一会看看乌尔罕.巴图,眼神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自个震惊住了。
而林建白的几个下属正焦急的巡视四周,他们思考着等会打起来,哪里可以作为隐蔽的地方,头儿的脾气跟石头一样,平时硬邦邦的,谁给惹毛了能砸出一个大坑。
“草原的天很蓝很美。”沈默看着乌尔罕.巴图,静静的说,“绸子弯的水清澈干净,那里的夜晚很迷人,乌尔罕.巴图是草原最了不起的勇士,他的巴伦部落是草原最强大的族群.....”
随着沈默的声音慢慢响着,乌尔罕.巴图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贯让人不敢直视的渗人眼睛赤红一片,更加的可怕,他突然抱头大声嘶吼一声,“啊——”
这声吼叫把外面办公的警员全给惊着了,有几人持枪闯进来。
他们每个人脸上戒备的神情在看到上午被拥簇着蛮横走进来的强壮男人这会蹲在嫂子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时,均都维持不下去了。
这到底在上演着什么?不明所以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头儿,却见对方那张脸比平时更冷。
认亲?不像,头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倒像是被夺妻。
吞咽口水的声音伴随着无意撞到桌椅的响声,警员们收了手里的枪,后退着站在门口,待命的状态。
抱着他双腿的手臂霸道,勒的他很痛,沈默也有点愣住。
他并不知道这个草原最勇猛的汉子亲眼目睹自己的阏氏在他面前焚烧的那种挫败,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有多大。
就跟一个火把点燃枯草一样,把心烧出一个窟窿,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