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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有变,现在一个明显非比寻常的异维度生物坐落在这里,谢元更希望弄清楚这个家伙的真实目的,所以还不如做一个随机而来的路人,静观其变。
谢元开始专心喝酒,同时把放空内心的杂念,仔细倾听酒馆里交谈的奇闻趣事。
这也是酒馆的魅力,在没有网络,没有报纸的时代,人们要想传递和散播讯息,就只能通过类似茶馆或者酒馆这样的大型集散地——而且同样有跟网络和报纸一个缺点:信息有真有假,需要自己通过细节进行分析。
老一点的猎魔人是一个很谨慎的家伙,言谈中有一种老年人特有的谨言慎行和对过往“美好”的怀念……虽然这只是时代的滤镜。
不过谢元也闻到了微微的血腥味,同时刚刚一瞟猎魔人这一桌的时候,他发现这个老猎魔人的肩膀上有三道深痕,估计是刚刚遭遇了狮鹫兽受了点伤。
但从老猎魔人的态度和他安然喝酒的动作来看,这三道抓伤似乎并没有对他有太大影响……不错的恢复能力。
杰洛特开始向每一桌询问起叶奈法的大致样式的踪影,不过没啥背景的本地人一个看不起杰洛特这种变种人,另一个知晓的确实不多,所以态度特别傲慢。
结果被杰洛特一个似乎调动了魔法能量的术法整的乖乖开口了,但很明显他们只知道一个“女鬼铁骑”的传说故事,其他别无所知。
跑到另一桌那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这里的收获也没多少,而且不仅没有收获,还被拉着打了一场牌……好像说叫“昆特牌”?
不过这个得体的中年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这竟然是一个来自诺维利亚——一个泰莫利亚北边的重要城市的奥克斯堡学院的教授,他教授当代历史。
至于这个学院教授为什么来到这兵荒马乱的乡下嘛……按照他的原话“我在寻求知识,我认为这比生命更加重要,蒙着灰尘的老旧书籍满足不了我对知识的渴求。我想要亲眼见证尼弗迦德的入侵,见证整场战役,然后统统记入我的编年史内。这将成为我的代表作。”
但跟杰洛特想象的以纪实手法来描写战争中的创伤和施暴者的残酷无情不同,这位教授竟然是一位云战争吹——“奸淫掳掠在战争中只是小事。你就把它想象成一件装饰品,用来点缀一件名为“纷争”的大衣。”
好家伙!
不知道这个饱受战争所带来的后果摧残,但坚持在一切争执中表达中立的杰洛特有什么想法。但在谢元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在自我幻想中的无病呻吟!
这人…哼哼,谢元想了想,还是按照在其位谋其政的立场上,待会推荐给关力队长看看吧——只要稍微点拨下,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潜在的恭智啊!
而且谢元也想了解一下昆特牌是个什么玩意儿。
最后,没有得到有效信息的杰洛特还是把目光投射向了黄袍光头老,然后坐到他的跟前。
但这次,谢元却罕见地什么也听不到——除了中途光头突然伸手要了两杯酒以外,就好像在密谈一样。
这黄袍光头确实不简单……谢元刚刚还被惊得端杯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不知道隔壁桌的老猎魔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个特别情况。
可谢元刚刚听到杰洛特起身的声音,却突然就停了下来——不,不仅是杰洛特,甚至刚刚所有人的动静都在刹那间停止了……唉,找上门了。
于是谢元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笑容,看着面前笑盈盈望着自己的黄袍光头:“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呢?”
“噢,元,你我初次见面,就不要谈这种会要你命的话题——”但出乎谢元意料的是,黄袍光头似乎对自己的本质非常忌讳,“你只需要叫我镜子大师,卖镜子的,甚至秃头汉都可以的。”
“啊,镜子大师,这次突然冒犯了您,得罪之处,还望您谅解”
谢元说完就自己斟了一杯酒,双手捧起请罪:“我自罚一杯。”
但谢元酒刚刚捧起,就被镜子大师单手托下:“誒!不必如此,你是外乡人和旅行者,而我也是旅行者——同为旅行者……我们能在今天,能在此刻认识是一种缘分,就更应该互相帮助了,是不是?”
还不等谢元说什么,镜子大师就已经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猎魔人也是很好的草药专家,你其实也可以向他们请教——杰洛特待会会找你的。
但不要把你观察到的东西分享给任何人,这对你对知情人都不好,而且你的旅行可没那么快结束,我们还会再见面……”
下一刻,周围的动静又一次响彻,而杰洛特起身后的动静果然是朝着自己过来的。
玛德!谢元用另外一只手,隐蔽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今天真是刺激,二十年都没出过这么大的白毛汗——上一次让他这么慌的时候还是遇上系统的时候。
这个镜子大师倒没系统这么神,但其本事也是不小,都能控制住时间了!
好在这家伙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不利,但谢元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下再遇到这个人?
他会想让我做什么?
但现在已经轮不到谢元继续瞎想了,因为杰洛特已经来到了谢元的桌对面,就坐在刚刚镜子大师坐的位置,开口就问谢元已经耳熟能详的一句话:
“我要找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