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上前去将被子拉开,然后一边查看一边说道:“刘老先生身上有伤口吗?”。
刘先觉摇了摇头:“没有伤口”。
“脖子上有勒痕吗?”。
“也没有”。
“尸斑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这个我不懂”。
我在卧榻上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继续环视着屋子:“你住在哪里?”。
刘先觉马上就回答道:“在另外一间偏房,阴冷一点”。
“在哪里?”。
“请随我来”。
说着他走出了屋子,指着远处一排较为矮小的屋子:“左边第一间就是我住的屋子”。
我看了看那间屋子,距离这里不到三十米。我又马上问道:“也就是说,你是在半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手机?”。
“嗯,是的”。
“具体在哪里地方?”。
刘先觉想了想,迈步走到了长廊的一处:“大概就在这里了”。
我迈步走了过去,回头看了看刘老先生住的卧房,相距大概有二十米的样子。我看了一会儿,回头对刘先觉说道:“你去将门关上,然后在打开”。
刘先觉一愣:“什么?把门关上再打开?那是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你去做就是了,不必问为什么”。
他半信半疑的走回屋子去,将门关上,然后又打开。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去:“你在出刘老先生屋子到你折返回来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比如开门?”。
刘先觉想了想:“没有,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一皱眉头:“确定?”。
刘先觉点了点头:“确定”。
我又重新走进刘老先生的屋子里面,然后继续勘查现场。在环视屋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有一个气窗。红色的雕花窗子嵌在了墙壁上,其上雕花点点,看着古朴又美观。
我指着那个气窗说道:“搬个梯子过来,我要看看那个气窗”。
刘先觉赶紧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了一个人字梯,落在地上。我攀着这个人字梯爬了上去,然后停在了那扇气窗面前。
我看了看这个气窗,然后问道:“刘老先生经常清理屋子吗?”。
刘先觉点了点头:“是的,家父喜欢干净,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收拾屋子”。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气窗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拿这个气窗,轻轻一掰,这个气窗竟然被我取下来了!我将气窗拿在手中反复翻看,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一丝痕迹都没有。
无奈,我只能又将气窗安回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发现,在气窗的上端有一个突出来的钉子,钉子尖锐的头上,挂着一小撮纤维物。
我看了一会儿,赶紧从口袋里面掏出卫生纸,将纤维物包起来,然后小心放在口袋里面,然后伸手将气窗安回去。
下来之后,我便问刘先觉:“刘先生有没有穿毛呢大衣的习惯?”。
刘先觉摇了摇头:“家父不喜欢穿大衣,嫌拘束”。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一尘不染的地面说道:“房间你清扫过了吧!”。
刘先觉应了一声:“嗯,我清理过了。在请家父的时候,我将房间整个扫了一遍,希望家父最后走的体面干净”。
我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对刘先觉说道:“差不多了,我想去看看刘老先生的遗体,可以吗?”。
刘先觉似乎不愿意,他搓着手犹豫了很久。我见他如此样子,一皱眉头:“怎么?有困难?”。
刘先觉赶紧讪笑道:“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我这就带你去”。
我们两人就这样穿过了长廊,又回到了灵堂。我眼睛习惯性的一扫鱼贯的人群,一眼就看见了混在人群之中的杨尽忠,而他也看到了我。不过令我在意的是,杨尽忠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
我看了他一会儿,便将头转了回去,跟着刘先觉绕到了灵堂后面。而杨尽忠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不禁压低声音对着耳麦喊道:“果然是他,我看时机成熟,可以行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