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齐格见边上的多尔衮也没异议,便下定了决心,起身说道:“那就休整两天,让奴才们好好放松下,后日晚上到离石门驿山口外汇聚;巴达礼你派一部先过去探好地方,扎好营盘;赵蛮子?把他远远赶走就好,不用理会。”
二月四日一早,阿齐格留下四千蒙古兵守城防备赵率教夺城,大部队出城四散而去;下午,跟随赵率教的蒙古骑兵回来休息没多久,又出城往西追赶大部队去了。
奇袭的后金部队在喜峰口留守两百,三屯营留下八百,这里留下四千,大部队兵马还有四万五千左右。
带着蒙古鞑子到处兜圈子的赵率教见他们回头,也不逃了,反派了探子紧紧跟着,自己往带着大队骑兵跟在五里外;到离遵化十里地往柏山去了,准备等鞑子大队过了石门驿,再找机会夺城。
石门驿是遵化城到蓟州城的最后一个关口,离遵化五十里左右,后世满清的皇陵就在石门驿北部的山里;燕山山脉连绵的群山在这里摔了下尾巴,两条尾巴的连接点条山谷;从东来进山谷大概一公里就是石门关城,城内有个驿站除方便传递军情的军士换马休息外,过往客商也可在此歇脚、住宿,关内还聚集了几十户人家,靠着这条官道和周边的田庄过活。
出了这关口便是一片冲积平原,北面山上下
来的水流汇集,在这里形成大大小河道,河道蜿蜒向南注入到低洼处的洲河;一到暴雨季节北面群山的雨水汇集成山洪直下,南部低洼地就是汪洋一片,后世建国后在这建了个水库叫于桥水库,又名屏崔水库。
明代这里自然没这水库,平地沿河道布满田地,田地中间就是通往蓟州城官道,在离石门驿二十里地平地里最大的那条淋河在这里和官道交叉,河上有座桥叫马伸桥,官道在这有个岔口,一条大约再走十里会转到靠着山边直通蓟州;一条向南跨过沙河经过几个山口到玉田县,从玉田县再往南可到唐山,往西绕过蓟州城,经三河、通州可到北京。
六日傍晚,多尔衮带着正白旗赶到离石门驿十里远的营地,大营灯火通明,从各处劫掠回来的鞑子们聚在一起,炫耀着自己捞到的好处,也有些鞑子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羡慕的看着伙伴,想着下次自己如何如何。
阿奇格见到多尔衮来了很是高兴,笑着说道:“走吧,先去休息会吧,我和大贝勒商议好了,准备明日凌晨摸过山谷进攻过石门驿后再找地扎营,傍晚前就可知道蓟州那边情况。”
多尔衮听着也没啥问题,问道:“进攻的死士如何,选好了没。”
阿奇格见多尔管如此,笑道:“我说十五弟,你是有多担心你大哥啊!放心吧,人已经选好了,都没夜盲症;明军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守城的哨兵位置已摸清楚了;死士现在山谷内埋伏着,最近的离城不到五十米,打下来问题不大,要悄无声息的夺下来就要看运气。”
旁边的代善瞧不起南明的懦弱,对多尔滚的的谨慎很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说道:“也没啥瞒不瞒的,等过了这最后一关,大哥我就带人到离蓟州城二十里地扎营,看南蛮子敢出来么!”
多尔衮见代善总是如此莽撞,也是无可奈何,心里有点埋怨皇太极为啥派他来,打击对手也不能拿大金的国运去赌啊!
阿齐格没时间关心两人的小心思,盯着石门驿的方向说道:“这么好的地方,都给这些南蛮子糟蹋了。”
七日凌晨,鞑子大营短暂的嘈杂后安静了下来,一队队骑兵离营往前开去,留作后卫的鞑子不满的嘟嚷着收拾帐篷,将各类物质打包装好。
离营地一里地的山头,一个明军“夜不收”忙摇醒边上的伙伴,说道:“走了,该回去报告总兵大人了。”
两人来到一里外的隐蔽处,拉出两匹马跳上去往东北小跑而去,竟然没发出多少声音就消失在山谷里渐渐升起的浓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