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以西的方圆几十里的范围里,伏击战开始的突然性已过去,现在开始了攻坚战阶段。
急速发射的炮火逐渐停顿,马蹄声响起,两股铁流一南一北突击后金的“一字长蛇阵”,将蛇身斩成三段;趁着这个空挡期,刺耳的唢呐声划破长空,阵阵的鼓声中,各个伏击点立起了禁军、殿前直军的旗子。
除了石门驿以外,其它各个地段的步兵正在巩固自己的阵地,准备出发靠近敌军,部分尖兵端着自己步枪已前出到五十米外警戒。
一月七日 石门驿
石门驿是明军这次突袭中步兵直接攻击的第一目标,埋伏在石门驿五百米外的明军在炮火的掩护下携带便携式虎蹲炮成纵队行进,很快就冲到了官道边;快到官道时几门虎蹲炮被安排对准官道,形成交叉活力封锁路面,步兵则趁乱杀了石门驿,守在里面的鞑子根本不能近身,只有靠躲藏暗处袭击。
明时石门驿就那么大,在哪里休息的五百正白旗兵被炮火消灭大半,剩下的想翻出水花是不太可能的;往两边扩散扎营的要么被驱散、要么被消灭,暂时够不成威胁,明军顺利夺下石门驿。
杨国柱在夺下石门驿后,命令往东遵化方向放出警戒哨,自己则准备下山到石门驿指挥战斗。
看这山头的炮兵阵地,想着山头立下大功的八磅炮虽可以拆卸但下山太麻烦,就留在山上防备敌人吧;弗朗机炮被拆卸下来运下山,估计要等进攻时才能用得上;官道暂时用杂物封死,步兵站在环形防线后等着鞑子回来送死。
落在马伸桥东的鞑子懵懂中被二镇骑兵轮番释放的三眼火铳打得往石门驿退去,部分鞑子跳马进入了周边的田地,没走多远就陷在泥地里面成了明军最好的靶子,部分鞑子凭借良好技术想在田间小道飚技术,最终落得全身是泥被从容赶来明军杀在地里做肥料。
正白旗牛录额真见此困局,命人将伤马放倒在地,一部分重甲步兵在后堵住道路,拼命用箭与明军对射才将明军骑兵逼退;剩余三千多人只留五百骑兵,其余变成重甲步兵;用兵在前冲击争取时间,重甲步兵举盾在后尾随石门驿突进冲破明军防线。
其他几位牛录额真觉得这主义也不错,众人一分工,各重步兵沿着田间小路和官道往石门驿杀了回去。
结局是悲惨的,五百骑兵的决死冲锋并没给步兵带来什么好处,五百骑兵留下的尸体倒挡住了步兵的冲锋速度,最后在火炮和天启六式排枪射击下伤亡近千人后退却;余下两千多人在路边不远找了个小土坡就地固守,他们这次冲击给明军造成不到一百的伤
亡。(备注1)
硝烟散去,不少明军受不了战场的血腥呕吐不已,镇总兵杨国柱观察完剩余鞑子的防线下了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命令,呕吐的士兵去清理战场,剩下的休息半个时辰后围剿困守敌军。
石门驿的明军随后调整部署,小土坡上的鞑子拼命拿找到的东西做防御。
周遇吉领着骑兵第二镇,由于官道限制,水田泥泞下不去,被鞑子逼退后也没盲目进攻;留了一个营监视桥东之敌,随时趁其不备放上几铳,自己带着大队过了淋河,围攻马伸桥镇去了。
蓟州城外十二里 渔阳郡旧址(现天津市蓟州渔阳镇)
经过早期打击的科尔沁部已溃逃到这里,被头领巴达礼收拢后安置在这里的村落周边疗伤休息,虽不时有零星的火炮打来,但已够不是主要威胁。
原本巴达扎还想往后撤,可正红旗已被赶离了小辛庄回马伸桥了;就在担心后路被断该怎么办时,代善派人送了信来告知他已退往马伸桥,并提醒他能守则守,不能守从南侧的小路慢慢往马伸桥退却。
巴达礼看着送信的人急急忙忙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这班女真蛮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说北京周边没军队了么,怎么还被人在这个破地方打伏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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