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如画的山谷,此刻成了人类争夺草原霸权的战场,雷鸣的马蹄声和轰鸣的枪炮打破往日的安详与宁静,天上的飞鸟看着下面修罗战场,闻着传来的血腥味道,哀叫着远远飞走;几个出去躲避战乱的土默特部牧民原想回来看看情况,可看到山下十几万人的厮杀愣了一会,心惊胆颤的走了。
长生天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敌人已冲入一百米了,好像人更多了,方治友已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狰狞的表情,这不是火枪的有效高命中的杀伤距离么?为什么还没有命令,天啦!要到什么时候啊!他有点悲哀的想着。
放在扳机上的手指都出汗了,又不敢去擦拭,违抗军纪的处罚太重了,轻者扫厕所、罚跑,重则砍头或被夺田、全家驱离皇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还得全家人流离失所的。
仿佛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他的耳边终于传来命令:“第一排 齐射!趴下!”呯呯!第一排的伙伴们击发了自己的第一发子弹,趴在地上艰难的装起弹来
耳边紧接着传来:“第二排.射击!”
听到命令的他下意思的扣下扳机,没来得及看自己的战果,嘴里默念着装弹口诀,将枪托着地枪口朝上用左手扶住;右手机械的打开子弹盒,掏出子弹用牙咬开纸皮,将火药倒入枪口,将子弹连纸带弹塞入枪口,抽出铁制捅杆将子弹送到底部;将枪拿起夹在左腋,右手拿过长嘴火药壶,拨开药池精铁盖子,将火药倒入,举枪的同时用拇指将盖子关上瞄准前方。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他依稀分辨出有虎蹲炮的声音,然后听到三排的兄弟们从远而今的排枪声;他努力的想看下前面敌军的状况,这么密集的枪声里,他们还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可是战场上腾起的烟雾让他看不清楚前方,只能依稀的看到敌人已跑到六十米开外。
转眼轮到他们第二次齐射了,阵前腾起的白烟里,传来军士长的自由射击的命令;他又一次开始机械的装着弹,敌人的箭雨飞了过来,打在大家的铁帽上呯呯着响,几个倒霉蛋被射中面门,捂着脸倒下了;耳边响起后排震耳的枪声,敌人的第二波箭雨随即袭来,当明显比前一波
稀薄了些。
在连续的远距离火器打击面前,传统的蒙古漫天齐射难以奏效了;一阵闷响从背后传来,他知道身后的班长倒下了,很快就有同伴补了上来在他耳边就是一枪。
他没时间去关心班长的死活,更没时间悲伤;逃跑更是没想过的事,家里好不容易分的田地不能因为他逃跑而失去,只是紧握着自己的枪盯着前方已改变战术冲来的敌人,再次打出自己复仇的怒火。
好没来得及继续装弹,耳边出来军士长尖锐的叫声:“敌冲击,一排、二排半蹲”,听到命令的他下意思的,按训练要求单膝着地紧紧靠在第一排两个兄弟的肩膀中间,将枪口的刺刀对着斜上方,紧张盯着越冲越近的敌人。
“炮兵退回军阵!”尖叫声中,几米远的炮兵打完最后一炮,连滚带爬从缝隙里爬进军阵。
一阵急促的唢呐声响起,紧接着急促的鼓声响起,方阵局部组成密集的刺刀阵,对着冲来的蒙古骑兵,边上不远的正在急促射击着帮助伙伴们减轻压力,恶战即将开始,最后的考验来临了。
“后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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