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刚想问清为什么,可他已经收回手,转身走了。
再次变成那个冷冰冰的阎王,可她方才似乎分明感觉到他的人情味儿,难道说,是她的错觉?
使劲甩了甩头,回头看到他那高悬着的桐花镜,顿时来了精神。
自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找了半天的镜子,居然忘了他这里就有!
只不过……放的位置未免有点太高了!
环顾了一圈,也就角落里的一张凳子差不多,她便走过去将凳子挪过来,哼哧哼哧的爬上去,踮着脚,努力将脸对准了那张桐花镜——
待她看清镜中的那张脸时,“妈呀!”她惊叫一声,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惊魂未定。
待她看清镜中的那张脸时,“妈呀!”她惊叫一声,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惊魂未定。
那桐花镜里的脸,真是让她吓得够呛,一道斜长的疤痕从右眼下角划过鼻梁,横到左脸下方,这样也便罢了,关键是还翻开来,露出里面的皮肉,再撒上银色的粉末,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幸亏早已没了心,不然这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大口的喘着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红绡下手可真够狠的,这是生生要把她的脸给挖烂了啊!
想起阎王说三日不能动,难道说,三日后就能好了?
抬手想要抚上自己的脸庞,可是又不敢碰,没看到的时候还好,这一看到了,只是想想都忍不住打颤,怪不得那些鬼看到她都是那般的神情,若是自己在路上看到这样的人,只怕也会远远的躲开吧!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三日,她就等上三日!不管这脸好还是不好,她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方才跌落地上手肘撑得有点痛,此刻她翻转手腕揉了揉,却惊讶的发现,那根黑线居然莫名的断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断掉的,可是……她曾经试过拉扯,都断不掉的,怎么会断了呢?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让她根本都要忘了那个路般的事,现在想起来,大约是红绡找上-门的时候,那尖锐的指甲划断的。
怪不得当时感觉有什么弹了自己一下,大概就是黑线断了反弹在手上,那时却没想起来。
霍地一下站起来,不知道这事儿算不算严重。
判官当时只是说不能解开这黑线,可是……她不是解开的,是被人划断的,那……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心里不断祈祷着不会有什么纰漏,最好是那个路般快快出现,否则的话,真不知怎么跟判官交代了!
不过,人怕什么,往往就来什么。
马面一脸惊惶的在殿外道,“阎王殿下,出大乱子了!”
听到马面的声音,司盛楠迎了出去,刚想开口说阎王不在,却不知他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站定在马面的面前,皱起眉道,“什么事?”
“不知那百年怨念怎么逃出来的,已经逃到了阳间,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再这样下去,连地府都要大乱了!”马面脸上的表情很是严重。
司盛楠不是很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听说逃出来,心里莫名的一跳,总不会,那么巧吧?!
“怎么会?”阎王显然也是有些惊讶,“去找判官了么?”
“牛头已经去了,但是不断有阳间的人在枉死,这样地府的鬼魂会越来越多的!”
“随本尊去看看!”他刚迈出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司盛楠一眼,“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哪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很是严厉,甚少有这样极为狠厉的语气,司盛楠点了点头,也知道事态不小,只希望这一次跟她无关!
阎王领着马面来到了阴阳交界路,这里有着一团浓浓的雾气,一般的鬼魂稍微近一点,便会被挡回来。
不时有一些枉死的鬼跌入进来,一脸的迷茫,然后木然的跟在前面的鬼走着。
看这情形,事态只会越来越严重。
拧起眉头,阎王紧紧盯着那团浓雾,手指捏算了一下,“这怨念还有三个多月就可以怨气尽散重入轮回了,怎会发生这种事?本尊不是已经把他镇住了的?”
马面回答不上来,他也觉得很奇怪。
正在犹疑不定的时候,牛头一手拽着微微颤抖的判官出现了,气喘吁吁的,“阎王殿下,我寻到判官的时候,他正准备潜逃!”
“怎么回事?”阎王冷声问道,眸光一扫,那判官顿时趴在地上,吓得直哆嗦。
毕竟是他做错了事捅了大篓子,可是……
“说话!”眼见从交界处跌进来的鬼魂越来越多,他顾不上详细问,足下一蹬,冲着那团迷雾钻了进去,可是那怨念狡猾的很,仿佛觉察到什么,顿时销声匿迹,一点踪迹都寻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