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备至了。”
白宗禧将军说:“陈长官,张昊假如不和孔小姐有关系,我问你,他能逃过这一劫吗?”
陈诚怔住,轻轻叹气说:“重庆报纸事件,换了谁都会发火的呀!队伍中怎么能暗藏日本女俘?怎么能私下与日军交往谈判?”
白宗禧冷笑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事事都要汇报,将军在外还怎么打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长官的基本素质。张昊队伍里藏了些日本女俘,你到他队伍里去,能够发现吗?他团部还有日本俘虏帮着工作呢!陈少勇副师长都在帮着工作。张昊用人非我等能够理解,他敢用,还能保证用得不出事。陈长官,张昊常年和日军交战,消灭了的日军总量,在五万与十万之间。我想请教一下,第六战区这么多国军主力,总共消灭了多少日军?”
陈诚笑说:“白长官,你对我一直有意见,我其实对张昊也是极为敬重的呀!在郑州时,没有张昊保卫郑州,郑州就绝对守不住,这个情我一直感怀在心。昆仑关之战,张昊假如不参战,我们俩有可能都会完蛋。白长官,我们要忠于委座,要精诚团结,何必为了一件过去了的小事,而一直耿耿于怀?”
白崇禧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白崇禧清楚,陈诚是委座心腹,对陈诚发了几句牢骚就可以,再如多说什么,陈诚有机会时,一定会在委座面前打他的小报告。白崇禧虽然在统帅部工作,但却不是委座心腹,委座事事处处都提防着他。
李延年将军在田关镇时,因为张昊说他没有待在核心堡垒中指挥作战,而对张昊耿耿于怀,他极有城府,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着报复。张昊在仙桃时,李延年迟迟不把张昊独立团调走,目的就是想让日军给张昊苦头吃。张昊有的事情不知道,其实第五战区曾经向第六战区发报,提议把张昊调往新野方向的,但李延年却不同意。
这次张昊独立团作诱饵,李延年竟然盼着张昊独立团会受到重大打击。
李延年与张昊之间虽然存在着个人恩怨,但在大事大非面前,李延年还是拿捏得很准,该命令队伍出击时,绝对不会拖延,含糊。李延年说到底也是个铁血战将,在他手上,被消灭的日军数量也极为可观。因为他能打,所以每每在最最重要地方,都由他来守卫。
田关镇如此,宜昌也是如此。
李延年将军看着两位长官笑说:“前方战事一切顺利,两位长官还是坐下喝杯茶吧!”
白宗禧将军点头说:“行!我们都坐下喝茶,静候前方胜利消息。”
武汉日军11军司令部,圆部和一郎站在地图前,一筹莫展。
在圆部和一郎看来,这是一场时机和地点都选择不当的战役,目前还是水稻长势旺盛季节,机械化队伍行动极不方便,必须等待秋收后,才能在这一区域打大仗。可是张昊独立团卖了破绽,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和总参谋长都坚持要11军打仗,导致圆部和一郎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打了一场准备并不太充分之仗。
圆部和一郎对西尾寿造和板垣征四郎不能表达不满,但却可以对兰机关长和知鹰二表达不满的呀!在圆部和一郎看来,兰机关长和知鹰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提供的情报没有一件有价值,他出的主意全都是馊主意。今天兰机关长和知鹰二求见圆部和一郎,被圆部和一郎拒绝。
圆部和一郎皱着眉头思考了好长一会后,决定命令过了田关河的日军撤回田关河,命令第十五师团在钟祥过汉江,摆出强烈增援态势,吸引中国军队主力。
表面上,圆部和一郎有把战事扩大趋势,实际上,圆部和一郎准备收兵了。
圆部和一郎很冷静,他清楚,这样打下去的结果,不仅三个旅团会被消灭了,而且江陵和监利基地日军也会被消灭。
一句话,上了中国军队的大当,张昊有可能根本没有被捕,相反却还在亲自指挥。
兰机关长和知鹰二想见圆部和一郎被拒绝,内心不是滋味,他知道这次情报工作出大错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圆部和一郎的信任,假如再待在武汉,肯定不会受到圆部和一郎的重视了。
兰机关长和知鹰二带着樱木前去拜访中部防卫司令官岩松义雄,想听听岩松义雄意见。
岩松义雄热情接待了兰机关长和知鹰二和樱木,这让兰机关长和知鹰二内心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兰机关长和知鹰二看着岩松义雄重重叹气说:“司令官阁下,我的情报工作屡屡受挫,招致圆部和一郎司令官都不见我了。想听听您的意见。我该继续待在这里,还是立即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