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用颤抖的手打开信纸。不久,就见祖父老泪纵横。东方未明这时悄悄地退向了门外,夜色如水,对面古城一座座牌坊的轮廓隐约可见,好像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悲欢。
东方未明不知道信里的具体内容,前世他只是看过信纸的背面用娟秀的小楷写着的卓文君给司马相如的那首“一别之后,两地悬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信实难传。九连环从中拆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怀想,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九重阳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点烛祭祖问苍天,六月三伏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端阳想起白娘娘,偏遇无情的小许官。四月枇杷应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梳妆懒。三月桃花又被风吹散,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作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信中没有“亿”而
“相忆无限”祖父那时,看完信后,嚎啕大哭,在曾祖母的坟头将信烧去,并朝着东南方三拜九叩,自此少言的祖父变得更沉默了,那时东方未明都有些后悔过拿出那封信。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东方未明望着不远处那块最高大的贞节牌坊喃喃道。
曾祖母肯定是没有怪过曾祖父的,徽州的女人就像是一朵最美丽的情花,一生只愿为一个男人绽放,丈夫和孩子是她们生命里的全部,即便如曾祖母那样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明明知道曾祖父对自己没有半分的爱恋,也依旧默默地为了自己的男人背负起整个家庭,直到等着某一天他的归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青春被时间熬干、生命被岁月蹉跎,但只要心中那朵情花未曾凋谢,她们都会继续地守候在故土,心甘情愿地化作一座望夫石。东方未明没有见过曾祖母,但看过祖父珍藏的相片,那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啊,一身旗袍,款款而坐,笑容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和满足。祖父告诉东方未明,那是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照的,正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曾祖父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奔赴了战场。她说她可以等的,可是不知道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东方未明有些责怪自己的曾祖父了,但这便是历史,正如那树立了两百多年的贞节牌坊,东方未明有一种冲动,要把它们击打得粉碎。徽州女人,你们在等什么?你们又等到了什么?你们永远只记着他的好,又何曾为自己打算过呢?东方未明的双眸被淋湿了,这是他失去夏子琴也没有过的情绪啊。也许,这就是徽州这片古老的土地孕育的最美的情花吧,即使明知那是无可救药的蛊,爱得依旧那么义无反顾。
“大笨蛋,你哭了?”脑海中响起光脑萝莉怯怯地低问。
东方未明半晌没有回答,只是任泪水恣意地滑过脸颊,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积郁的伤感。
光脑萝莉也没有打扰东方未明,虽然她的智能很发达,但也无法完全消化掉人类复杂的情绪表达。
“额你,你有没有名字?我总不能直接叫你光脑吧!”东方未明发现和身体里这个小萝莉交流有一些麻烦。
东方未明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小萝莉为什么扭捏了半天。“人家有名的啦,不过那些老头子们只给我一个代号,难听死了!要不,要不你给人家起一个?”
老头子?一定是科学家们了,但为什么科学家们都是老头子?“呵呵好啊,既然你那么可爱、那么超级无敌美少女,我就叫你小萌吧!怎么样?”东方未明倒是挺喜欢小萝莉此时萌萌的声音的。
“小萌?好啊、好啊!小萌好喜欢的!”看来的确是个小萝莉,不知道那些老头子们是不是照着自己的孙女造的她。
眼前一晃,东方未明忽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只比他矮半个头的小美女大咧咧地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穿着清凉的夏装,黄金比例的身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额,很萌很诱惑!
“喂,大笨蛋!不认识我了!”女孩忽然开口狡黠地笑道。
“小萌?”东方未明总算从小美女的声音中判断出来了。“你,你怎么出来的?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放心吧,这只是光脑投影,外人是发现不了的,你不用出声,像平时在意识中交流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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