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爷的生日会结束后,池宇负责送芽优回D大宿舍,因他今晚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送她回去,于是池宇打电话让司机老刘过来。
黑色宾利车内,池宇仰靠在后排座椅,削长的上身套着英式马甲,他刚在外面抽完烟,身上混杂了古龙香水味与烟草气息。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芽优很久没坐池宇的这辆专属车,记得高二那年,她坐这车去四中上学,和池宇并肩挨着坐,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待在他身边就一直心跳个不停,忐忑不安又莫名的高兴。
外面车水马龙,车里却格外安静,静得似乎能听池宇的呼吸声,以及她的心跳声。池宇没有说话,芽优也不会主动说些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他身边,也变得紧张起来。
“美院是哪栋楼?”车开进D大后,池宇突然问道,芽优望向窗外的建筑,大致比划了一下,美院就在那边。
“嗯?在哪……你过来说。”池宇低沉的声音透着酒后的慵懒,看向她的视线也有些迷离,芽优被他的手无意碰到脸颊,心跳加速,动作却变得迟缓。
“那几个红棕色的房子就是。”她正挨上他的肩膀,未料池宇的头主动歪侧过来,轻轻一下,她嘴唇碰到了他耳尖,芽优慌忙盖住嘴巴,撞上池宇那双沉静无波的眼,她的心快跳了出来。
她睁大眼睛等他说话,他却不说,一直笑而不语的望着她,把她望得快羞愧埋脸时,忽然一掌把她的头抱过来,嘴唇微扬起,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再然后,从容闭上双目,哪管她心似小鹿,他镇定自如的养神去了。
芽优这下不仅脸红、耳红、心也烧起来,他这样是什么意思?开她玩笑,还是喝醉了,究竟是什么……?芽优猜不透啊猜不透,又不能主动问池宇,他这是要还回来么?让她的耳朵也痒一痒?
直到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池宇也没提芽优亲了他耳朵的事,倒是芽优辗转反侧至深夜也睡不着,心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只是无意碰了下他耳朵,池宇心胸宽阔,不会计较那么多。
然而,她不知,池宇计较的是……还有一只耳朵没亲。
*
这天下课后,芽优待在画室里画社团招贴画。因周末D大社团一年一度的嘉年华活动,各大社团会在综合体育馆内摆摊展示。
开学时,芽优被韩美琪拉进了动漫社。韩美琪是外联部成员,负责拉赞助。那天在花爷爷生日会上,她还不忘和路嘉、陈子骁两位少爷拉赞助。“他俩出手可真大方,今年我们动漫社午餐可以点寿司啦。”韩美琪在电话里说,刚收到的赞助经费数目,这就是传说中的……和土豪做朋友啊!
芽优一头黑线的挂完电话,看了看画板上还未完成的画,今晚又要熬夜画到很晚,她和颜夕学姐说,晚上她负责锁门。
学姐提醒她,走时记得关好门窗,今晚上有雨,别画得太晚回去。如果遇到下雨,斯年抽屉那有伞,可以拿斯年的伞。
没过多久,外面就下起了阵雨。秋雨凉意更重,芽优今天只穿了件薄毛衣,冷得正哆嗦时,忽然接到了池宇的电话。
他打着方向盘,不慌不忙的问,美院楼下那块的停车位置在哪。芽优掩不住内心的欣喜,他竟然来学校看她,忙问他带伞了没?
“出来时没下雨,伞没带。”他语气清淡,很是平静。
芽优在这边快按耐不住要飞出去的心,声音欢快如鸟儿,“我下去接你,我们院要门禁卡才能进来,你没有学生卡,进不来的。”
她匆忙中就拿了斯年学长的伞,秋雨斜阳里,红毛衣女生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池宇透过车窗望向外面,这丫头弱不禁风,他不顾雨就从车里出来,疾步跑过去。
“来,伞给我。”池宇接过她手里的伞,一接才知伞的重量不像是女生的伞,他冷眼打量这把伞,立即问,“这伞是谁的?”
“斯年学长的。”芽优踮脚在池宇耳边说完,打了好几个喷嚏,忽而视线暗下来,头顶上落下某人的黑西装外套,池宇沉下来的脸色,她也没发现,一心就盯住他手里拎着的匹萨纸盒。
是匹萨……匹萨啊!又冷又饿时,看到匹萨,就等于看到了芝士的力量!芽优心里挂念着匹萨,从钱包里掏门卡时,没注意掏成了饭卡。
刷半天没刷开,芽优以为是门禁系统有问题,而池宇只穿一件深色针织衫,站在外面脸都冻青了。
正从里面出来的老教授,看到玻璃门外一对逗比小情侣,披着男友西装的小姑娘,作死的刷不开门,站旁边的男友长得真是英俊,个高、站得笔挺,面无表情的被风作死的吹。
“同学啊,你卡拿错了啊……”老教授按下里面的按钮出来后,实在看不下去,他老花镜没带都看出来了,“你们年轻人眼睛都朝什么地方使呐……?”
芽优都快囧死了,长这么大没这样犯蠢,害池宇冻了那么久,她心里过意不去,把西装脱下来,让池宇穿上。
“你穿,我不冷。”
他手里牢牢抓住那把伞,掌心烈火般炙热,真是一点也不冷。芽优只好披着他的西装走进画室,这还是池宇第一次来她美院的画室,他开口就问,“花斯年坐哪?”
芽优有些诧异,池宇对学长这么关心啊。她将那张桌子指给他,顿时发现池宇的视线无比强烈,他在短短几秒时间里,把距离丈量得很清楚。芽优以为池宇很喜欢那张桌子,的确,他‘喜欢’到要搬走。
池宇用力拧了下眉心,再也没看那张碍眼的桌子,他把匹萨纸盒递到芽优面前,今天他下班后顺带买了一盒,因某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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