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实的,除了王玲,就是柳絮了。
难道真是柳絮?自从她出现后,邪门事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而且她是47路上唯一的存活者,当晚我的魂魄就上了报废的“灵车”,这不很奇怪吗?
如此说来,柳絮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我甚至怀疑那车上的人在起火前,就已经被她害死了,要不然怎么只有她活着。
我浑身直冒冷汗,这,这怎么可能!
不过,此刻我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问仙姑有破解的法子吗。
仙姑说,有,她把我的魂魄定住,这样女鬼就勾不走了。
说完,她锋利的指甲在我手腕上一滑,破开皮肉,鲜血沿着手腕滴在桌上的铜碗中。
仙姑将系在稻草人手上的红纸摊放在桌子上,让我报了生辰八字,我倒是知道生日,但却不知时辰。
仙姑说不打紧,用羊毫沾了血在纸条上面写了生辰八字,其中时辰,她写的是正寅时。
我有些担忧说仙姑,你可别把时辰写错了,回头魂魄定不住。
仙姑干笑一声,写完后,她把写着我生辰八字的红纸,塞进稻草人的胸口,然后用铜碗里的血均匀的涂抹在稻草人上,小心的放进木盒中。
做完这些,仙姑又给我一把指甲钳,让我把手指甲、脚趾甲各剪下一块,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的马褂、一双千层底布鞋让我穿上。
我现在把她当做救命的稻草,也没多想,只要能保住小命,别说换衣服,就是让我去棺材里躺上一天我都愿意。
换好衣服,仙姑把我领到了后屋,里面是一个简易的灵堂。
正中央是一张小桌子,摆放着一碗白米饭,插着一长一短两根木筷子。仙姑将木盒放在桌子上,拿起几根线香,掐的长短不一,点燃,拜了拜。
供桌后,两条高马凳上架着一副破旧的朱红色老棺材,棺材两头还用草绳缠着,四周点了几盏油灯,在阴风中摇曳。
进棺材里躺着吧,李仙姑阴森森道。
仙姑,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棺材不是死人睡的吗?大活人睡棺材,不太好吧,我有些害怕的笑问。我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妈的,本来胆子就不大,大活人在棺材里躺着,想想都觉的毛骨悚然。
仙姑说,我已经把你的八字供了起来,但要想瞒过女鬼,你只有假死才能摆脱她的纠缠。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我要是死了,柳絮还勾个屁的魂?
看来仙姑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咬了咬牙,为了摆脱柳絮,老子拼了,不就是棺材里躺上一晚吗,又不是会要我的命。
人就是这样,当面临绝望的时候,冷静只是戏言,相反更多的人愿意选择病急乱投医,企图寻找到生命的光明。
李仙姑把我剪下来的指甲在棺材的四个角落均匀的撒开,然后示意我可以进棺材了。
我爬进棺材,躺了下来,棺材底下垫了一层厚厚的稻草,睡起来倒也凑合,只是空间有点挤,让人很压抑。
这时候,王玲终于来到了灵堂,趴在棺材边温柔安抚我,“张枫,别怕。我和仙姑会给你守灵,过了今晚,定了魂,谁也没法害你。”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恐惧。仙姑让王玲用白布盖在我脸上,白布蒙上,我听到啪的一声,眼前一黑,棺材盖扣了下来。
王玲在棺材上轻轻的扣了扣,叮嘱我,张枫,今晚很可能会有鬼来抢魂,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吭声。
我心想,柳絮不会追来了吧?这荒郊野岭的,她也能找到,真够难缠。
由于脸上盖着白布,我也不敢随便转身,甭提多难受了,只能僵硬的在棺材里熬着。
灵堂上响起了唢呐的悲呛之声,紧接着,我听到王玲在哭丧,这娘们演的够真,哭的很凄凉,听的我心头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