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太平村的祠堂里,供奉着一个瞎了眼的王八精吗?你看叔公画的这图案,他是要独占鳌头。”我分析道。
猪头习惯性的揉着大鼻子,深思片刻后,拍掌恍然大悟说:“枫哥,你他妈太聪明了。人脸王八,应该不是王八精,而是一种五通鬼的寓意,五通鬼,有运财的,有旺运的,独占鳌头,很可能是为了加官进爵,有人要踩着对面老八婆上位。”
嗯,有可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皱眉问道。
即便两边村子不对付,可是账本与我的本命金符又是怎么回事?
猪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安慰我说:“只要咱们能搞清楚对面山头庙里的来头,也许就能弄清楚太平村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枫哥你放心,这两边斗的厉害,咱们才好浑水摸鱼,要不然凤山也不会让咱们来这了。”
土坑已经挖好了,坑壁松软的土壤中,不时有斩断的槐树根冒出猩红的血水,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江北的师父,麻烦你来主持下葬。”叔公烟枪指着我,说话很不客气。显然,他对我和猪头很不信任。
猪头挡在我的身前,“不用劳烦他,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我做。”
猪头咿咿呀呀的念着咒语,都是平时下丧时的老套路。
墓穴挖的很大,血水很快渗了大半个坑,黏糊糊的,很是骇人。更奇怪的是,那棺材横竖就是下不了坑。
叔公在一旁责怪猪头本事不济,安个葬都这么费劲。
孟建国见老爹下不了葬,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恨不得随老爷子一同而去。哭了一会儿,他起身哀求我:“张师父,我父亲多次托梦说,只有见了你才能入土为安,还请你给他烧两张纸钱吧。”
我看向猪头,他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我想着与老爷子确实有缘,烧两张纸也不算什么,顺手拿了把纸钱扔在了火堆里。
“邦”
纸钱一烧,棺材就稳稳落入了墓穴,血水四溅。
棺材葬了下去,众人都松了口气,叔公让大伙赶紧填土。
填完土,叔公催促众人赶紧离开,老东西踢土把原本画的图案给抹平了,最后才咬着香烟离开。
回到村里,村口一带的大黄伞全都倒了,伞下三三两两的全都是死乌鸦,乌鸦全身羽毛倒立,红色的眼球爆裂,血肉模糊,死相极惨。
我用力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脸,问猪头这是咋回事?
猪头说,这些乌鸦就是那些厉鬼所化,眼球爆裂,说明他们的阴气被人破了,应该是刚刚下葬破了对面村子的法,这下两个村子的梁子结大了。
说到这,他有些纳闷的琢磨说:“按理来说,老爷子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的,只有八字很硬的人,或者一些很奇特的人,才有如此大的杀伤力。这一下至少杀掉了对面村里上百厉鬼,看来这两个村子确实斗的很厉害。”
叔公让人把那些死掉的乌鸦全都给收集了起来,装了两箩筐,在祠堂外面烧了个干净。
乌鸦一烧,四周的厉鬼阴气散去,整个村子都明亮了起来。叔公拿了个响锣在村里边敲边打:“乡亲们,老爷子已经入土为安,晦气已散,大家可以出来了。”
亲爹下葬入土,孟建国对我和猪头感激不已,给了我俩一大笔钱不说,非得留我们晚上开大席,表示感谢。
他家的事是解决了,但我和这村子里的事却没完。我客气一番,答应了他的请求。
离天黑还早,我和猪头决定去找傻子问个究竟!村子里依然很安静,虽然叔公挨家挨户的通知,但是挨家挨户,依然紧闭着房门。
经过村子西头时,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张枫,张枫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