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鬼带我去找孟老三,
这间屋子里肯定是有机关的,否则孟老三那天晚上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消失,而剥皮鬼在祠堂里待过,他无疑是知道的,
果然屋子里有名堂,剥皮鬼掀开床头的底板,跳了进去,里面是一段漆黑的隧道,它的尽头有两条路,一条是那堵通往偏堂的围墙,另一道是一扇暗门,
我决定先去偏堂里看个究竟,
剥皮鬼帮助我翻过墙,走出神台,我再次踏进了偏堂,剥皮鬼朝那扇棺材指了指,我抓了个烛台签子,屏住呼吸走近棺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孟老三若在里面,我能不能下得了手,戳死这家伙,
走到棺材边,我第一时间照着棺材里扎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是孟老三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
签子扎在了木板上,里面并没有孟老三的踪影,
不在,剥皮鬼从暗处探出头,小心问我,
我点了点头,他匆忙带我进了另外一条暗道,这条路是通往村长老头天井的,我从暗门走出来,天井里那股死人味更浓了,
我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那股尸臭熏的人快要疯了,
屋子里似乎有蜡烛光,我知道孟老三或许在这,也不敢闯的太深,只能隔着帘子悄悄的往里屋观察,
孟老三并不是神仙,他或许会很小心、谨慎,但人总会有遗漏的时候,就像是此刻,我在暗中观察,而他未必就能发觉,
房间里的一幕简直是恶心至极,
老村长的尸体上,早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尸虫,孟老三用柳条不断的往盘坐的尸体上作法撒水,口中念念有词的唱着古老的咒语,
很快尸虫把孟老三啃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孟老三盘腿坐在尸虫里,任由那些吃饱了腐肉的尸虫爬满全身,但是至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有离开衣兜里的那面小旗子,
这面小旗子看起来很不起眼,还不到巴掌大,孟老三只要拿着这面旗子,所有的尸虫就变的井然有序,
尸虫不断的绕着他的周身积蓄尸气,慢慢的他的身上绽放着一种诡异的绿色,相比于早上,他似乎显得更为厉害了,
毒煞,
这家伙在尸虫里下了毒煞,炼成了一种更为厉害的虫尸法,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怕的夺命煞,但孟老三绝对是个天才,又能御虫,又能下煞,这样的高手,已经不多了,
虫子转了一圈后,开始不断的往孟老三的口中爬去,
我琢磨着孟老三是以一种特别的方法将尸虫全部藏于自己的口腹之中,他的内脏以及所有器官都是好的,这些阴毒的尸虫之所以没有吞噬他的血肉,原因很可能就是那面旗子,
也就是说,只要得到那面旗子,孟老三就是玩火自焚,尸虫会毫不犹豫的在瞬间吞噬他,
走,
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决定撤离这恶心的地方,
孟老三绝对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那些尸虫可是吃了腐臭的尸体,他再藏于胸腹之中,这得多大的勇气,
史上最无耻、最下作的人,这个称号,他是当之无愧的,
怕他发现,我回到小屋后,让剥皮鬼重新给我上了锁,
整个白天孟老三都没现身,也许是阳光对他这种邪术有很大的克制作用,一直到了晚上,他才回到了小屋,
一进屋,他就把剥皮鬼叫到了一边,从他身上剐了好大一块肉,拿到了缸里喂鼍龟,然后叽哩哇啦的与鼍龟交谈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变的更阴森了,
我暗叫不好,这只王八不会与鸭灵一样,有通风报信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