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别过头来斥道:“那是个什么污人眼睛的东西!怎敢抬到院里来,有伤风化!”
家仆一听,连忙给胡文正盖上了块方布。
奇怪,太奇怪了,今日的一切,怎么那么怪?墨凝让自己的心里这么想,表情自然也配合着流露出来。她忙赶到父亲身边道:“父亲,这究竟怎么回事?”
赵敬逢抬头看了眼闫林玄,只是闷哼一声,不再言语。赵墨凝转头看看闫林玄,便又对赵敬逢道,“父亲,闫公子既是我将来夫婿,便是自己人。若是家里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好过我们自己为难自己。”
赵敬逢闻言叹了口气:“墨丫头今日可是遇见了什么坏人?”
墨镜摇摇头:“父亲此言何意?”
还未待赵敬逢解释,本去了里间的赵婉凝忽地冲了出来,扑到墨凝身上就拳打脚底起来,直打的墨凝蒙圈了。墨凝赶紧伸手欲制止赵婉凝,却怎么也拉不住她:“二妹妹这是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谁跟你好好说,谁要跟你好好说?!本来应该在城郊映泉的是你,一定是你害我的,一定是你害我的!!”
墨凝满脸不解:“二妹妹你说话也要讲道理啊,我今日未曾出城,怎么就害着你了?”
“给我住手!”赵敬逢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赵婉凝这才住了手,却忍不住委屈哇地哭了起来。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被流氓占了便宜,还被一群奴仆下人把身体看个光光,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赵婉凝,赵府嫡小姐,怎么可以这么狼狈?!
家仆拎了盆冷盐水,照着昏死在地上的胡文正一泼。冰凉寒意加上盐水给伤口带来的痛楚,胡文正一下子醒了。他抬头看看,见此时身在富贵人家的府邸,面前的花厅内满是贵人。分明觉得菊花不适,回手一摸,身后竟然插了个黄瓜,这才想起了今日映泉边上的一切,不由得恼羞成怒。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后,忽然指着厅内的赵墨凝道:“你这个贱人!就是你这个骚货勾引老子去映泉,却把老子耍弄成这样!我胡文正有朝一日,不会放过你!”
众人皆看向赵墨凝。赵婉凝此时终于停止了哭泣,恨恨地斜睨赵墨凝。
墨凝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侧对胡文正丝毫不敢正视那不堪的黄瓜:“这位公子所言何意?莫不是认错了人?”声音利落干脆,不带一丝虚心和惧怕。
“你不要再装了!你不就是赵家大小姐?”胡文正一边咬着牙,一边背过手去想要拔出身上的黄瓜。可是菊花收缩的太紧,他每用一份力向外拉,菊花嫩肉就如被针毡刮过一般生疼。见他动作表情既滑稽又充满了不可思议,一旁的几个家仆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无疑是对胡文正最大的侮辱,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墨凝吼道:“你这个臭娘们,你在映泉边摸也让我摸了,亲也亲了,我看哪户人家还敢要你!”
“这位公子,你看清了,你亲的是谁?摸的是谁?”赵墨凝故意问着,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赵婉凝身上,又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污蔑我所为何意?”墨凝一脸不可思议,“我本欲赴约映泉,出门前却得了新帖子,才知赴约地点改为汐水河畔。何况纵然是我去映泉赴了约,也是因着我身边的闫公子,与你何干?”墨凝道。
“你胡说!你一个时辰前,还跟我在映泉旁卖弄风骚!”胡文正道。
“我这里有闫林玄亲手所书请帖为证。”墨凝从身上掏出了改约地点的帖子,递给一旁的闫林玄。
“赵世伯,此帖确为侄儿所写。”闫林玄在一旁摇着扇子。
赵敬逢看着闫林玄道:“那墨凝可有按时赴约?”
闫林玄拱手道:“确有按时赴约。我与墨凝大小姐更是一同去了河对岸给家人买了些一心的糕点,也在汐水河夜市购置了些新奇玩意儿。”
墨凝一脸正气,底气又足,赵敬逢本就是相信她的,见闫林玄也如是说,更是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赵婉凝却上前一把抢走了那请帖,展开看了一眼便凄厉道:“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她说罢怨恨地看向闫林玄,“闫哥哥,你也帮着大姐姐撒谎吗?”
“婉凝!”赵敬逢呵了一声,“不可对贵客不敬。”
一直立在老太太身边不说话的朱氏,此时开口道:“是不是撒谎,我们不妨多方面问问。事关大小姐二小姐的闺誉,各位务必谨慎!”开玩笑,她的亲生女儿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还可以被你们顶撞奚落?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朱氏对着胡文正道。
“胡文正!”胡文正道。
“胡文正,你口口声声说大小姐在映泉与你私会,可有什么证据?我大小姐。可是许了凤阳府闫家的人,怎会与你这无名小卒在映泉幽会?”言下之意,胡文正你拿出证据,拿出致命的证据才行。毕竟人群赶到时,墨凝并不在现场。
胡文正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撑起身子,在胸口摸索起来,不多时,拿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道:“这便是大小姐托人转我的情信,请府上明察!”哼,有信在,你如何抵赖!
家仆将那团纸呈上给赵敬逢。赵敬逢展开一看,一巴掌差点连案几都拍碎:“墨凝!墨凝!还说不是你,这可是你亲笔所书!!”
“我亲笔所书?”墨凝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