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轻轻推开护在身侧的王二嫂,听到金山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走到老村长面前,挺直了腰杆,“金山,你既然不把我当女儿,那我也就不用再尊你为爹了,刘伯,您是这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今天的事您也了解了,还望您给我们几个苦命的孩子做主啊。”
刘伯跟吉祥的外公是有些深交的好友,当年他就打心眼里看不上金山,这些年好友和侄女相继过世,这吉家就全由金山做主,日子也大不如从前富裕。
金山好吃懒做不说,又整日的跟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吃肉,甚至还迷上了赌博,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快被他卖光了,这倒不打紧,只是苦了这几个孩子,没人照料。
他不是不管,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每每他想插手,金山总以一句,我家的事儿,我自己的娃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别人靠边站。
他既然这么说了,就算身为村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的接济一下吉祥姐弟,可救的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何况他也有一大家子要养。
刘伯为难的叹了口气道:“丫头啊,这事儿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今天的吉祥眼神锐利,不似以往的哭哭啼啼,可女娃子毕竟是女娃子,逞强过了也没什么好处。
“就是,这是我自己家的事儿,当爹的管教自己的闺女,我看谁管,谁能管的着。”金山拍了拍身上刚才在地上撕扯粘上的土,大摇大摆的走到吉祥跟前,凶神恶煞的大吼。
刘伯心里着实为吉祥捏了一把汗,这毕竟是父女,以后吉祥还是得仰仗着金山过日子,要是把关系弄得更僵,吃亏的还不是他们姐弟几个,心里更是觉得为难,不知怎么劝解。
吉祥冷笑,不是说话声音大就有理,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懦弱的小丫头吗?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撕个彻底吧。
“刘伯,我只问您一句,这宅子的地契是姓吉不姓金吧?他金山是上门女婿,如果我娘过世了他守着我们姐弟三个也就罢了,如今他再娶是不是就应该搬出我们吉家,另行过活,我说的对也不对?”
这上门女婿再娶就如同寡妇再嫁是一个道理,那就跟这原先的家里没什么关系了。
刘伯见惯了柔弱的吉祥,今天却被她的凌厉震慑。
这宅子的地契的确是姓吉的,吉祥她娘过世了,自然有儿子吉安继承,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金山做主的。
吉祥知道自己一句话戳中了要害,冷眼笑道:“刘伯,您不说话,我只当您是默认了,这宅子是姓吉的。”
刘伯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捋了下白须方道:“是,这宅子是当年你姥爷给你娘的陪嫁,自是在你娘的名下。”
金山想不到竟然如此峰回路转,自己被反将一军,急忙道:“村长,我看您是老糊涂了,云儿可是我媳妇,她的就是我的,这宅子自然就说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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