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抛砖引玉,这等美味,就连皇宫的御厨也比不得,就是不知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色香味俱全不说,竟然还有如此巧妙的心思!”
楚北冥收回视线,不情不愿的唤了王管事来,让她去叫吉祥,能叫三哥夸成这样,那她可就真的是个宝贝了。
王管事领命后就出来叫人,去厨房发现吉祥并不在哪里,说是去洗手去了,这就忙着去找,吉祥这一洗不要紧,又洗出麻烦来了,其实说是麻烦可也未必,只是她自认为而已。
又是炸又是腌制的,吉祥觉得身上手上都是味道,脸上也油乎乎的,哎,古代就是不好,要是有吸油烟机也不至于满身油烟的,她问了秋生哪里可以清洗一下,秋生跟吉祥也算有交情了,就主动去替她端水,这水是用来招呼贵客的,洗脸沐浴都是加了草药的,这草药还是楚北冥从京城里淘换来的,据说夫人小姐们都爱用这个清洗,相传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若换做平时,吉祥肯定会觉楚不对劲,可现在身上的味道太重,鼻息间全是花椒的味道,嗅觉就没那么灵敏了,洗完擦净之后,用手一摸,吉祥暗叫不好,她的痘痘不见了。
毛绒草引起的红疙瘩是因为她对这种草过敏,过敏的症状起的快,消的也快,只要对症下药,没多大一会儿症状就能有所缓解,而且她本来面上的红疙瘩就已经少了许多,此刻的她面容白皙,皮肤光滑,水中倒映的是个明媚的姑娘了!
这世间女子莫不想花容月貌到老,可偏偏于吉祥来说,这张脸却成了负担,这张脸太过抢眼,不知道会为她招来什么祸端,可手边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助她变丑,一筹莫展之际,却见远处小伙计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的,吉祥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吉祥去厨房找个空着的灶台,伸手去锅底下抹了一把,然后把沾满黑灰的手胡乱的在脸上,额头上涂,如此一来她这张脸谁也看不清了,她自嘲的说自己这下到真成了烧火丫头。
天色已晚,她准备去跟秋生告个别,他这么帮她,吉祥心里是很感激的,之后再找王管事把她送回去。
后厨转了一圈,没见到秋生,问了个跑堂的小伙计,说秋生好像在前面呢!
吉祥前脚刚迈入前厅,就听见了吵闹声。
“唉呀妈呀!你瞎啊!”
“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厅中的女人,一个是吉祥的。
吉祥见大厅中一个女人伸手便要打秋生,秋生比他小两岁,跟吉乐的年纪相仿,心思单纯,在她看来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他待她真诚友善,她自然也该如此,忽然见到有人要打他,吉祥忍不住大喝一声,就欺身上前。
距离二人越近,吉祥鼻息间的酒味越浓,地上有碎的坛子。
花玲不悦的皱眉,不屑的瞥了眼满脸脏污的丫头,冷哼一声,绝美的脸上尽是嘲讽,“哪冒出个多管闲事的脏丫头,这个不长眼的打碎了本姑娘的酒,我教训他怎么了,他打碎了我的十里香,你知道这酒值多少钱吗?”花铃捂嘴冷笑,“瞧我,瞧你个穷丫头哪儿能知道呢,本姑娘就行行好,给你开开眼,这十里香就是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我打他一顿出出气倒是便宜了他!”
这花铃家里是这清河镇有名的酿酒世家,今天一品居跟他们定了坛压箱底的好酒十里香,她对楚北冥倾慕已久,又深知他的身家背景,如今有这等机会,焉能放过,于是遣退了送酒的家丁,亲自的抱了过来,可没想到刚进门就被这个冒失的小伙计给撞碎了。
她这般高傲瞧不起人,嘴上更如淬了毒一般,秋生听她说完,吓得早就抖作一团,就要哭了,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此刻也没了章程,吉祥替他出头,他便向后移了下身子,躲在她后面,轻轻抽噎。
吉祥就见不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冷声道:“自是知道如此贵重的酒,便应该小心些才是,何以叫你这个一碰就倒的大小姐送了来,既然碎了,赔你便是,你何故要动手打人?”
“赔,呵呵,”花铃翻着白眼,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也赔的起,野丫头好大的口气。”花铃敢如此羞辱吉祥不过是见她穿的粗糙,脸上又有污垢,料想也不是什么富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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