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愧对你的夫君。”
“我……”沈秋容一提到死去的李安和心伤过度,望着怀里的儿子,泣不成声。
沈秋容的婆婆见沈秋容被吉祥的几句话说的就动摇了,如果真的被这小丫头说动了,那以后这拿钱就更难了,她正想开口说几句,挽回自己不利的地位。
“李婆子,你又来了啊?”刚才胖女人闹得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叫人听见,这会儿门口赌了好些个看热闹的。这都是镇子上的住户,跟沈秋容和她婆婆都熟识,这里面的事儿也都知道。
胖女人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对着那出声的人当即就是一个白眼,只听那女人尖着嗓子酸道:“老李婆子,这次要多少啊?前几天你要的钱买的肉吃完了啊?”
“你这都啥时候的消息了,这几天净在家哄你孙子了吧?老李婆子家的二儿子安同要定亲了,这不得张罗彩礼吗?”另一个女人推翻了之前女人的猜测,都是在人群中,吉祥看了一眼也没看清说话的是谁。
沈秋容的婆婆真是属疯狗的,逮着谁跟谁干架,这会儿暂时放下吉祥和香草,对着人群中就开骂:“你们一个个欠欠的,老娘买肉吃咋地了,她是儿媳妇不该孝敬我啊,要不是我儿子被她克死了,我儿子那么能干不得天天给我买肉买酒啊,我要这么点钱咋地了。”
这女人之间就是爱抬杠,被指责的两个女人有一个也是好事的主,那平时都是说话占上风的人,这会儿被说了才不乐意呢,赶忙回嘴道:“你儿子不是没了吗,这孤儿寡母的你也真下去的了手,你喝酒吃肉……”
“我喝酒吃肉关你屁事啊,你眼馋啊,你也找你儿子买去呗,我忘了你就是个绝户的命,生不出儿子来,难怪你家男人成天去窑子里头不回家,还好意思在这巴巴的,替别人家操心,你要不要脸啊你?”
“你个死婆子……”骂人骂短,多嘴的女人被沈秋容的婆婆骂的哑口无言,家丑不可外扬可现在被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她男人的确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对她不怎么好,如今年老色衰了那男人就流连花街,有两个钱就去那里头寻欢作乐,她也管不住,谁叫自己没生个儿子不争气呢。
“我咋地了,我说的不对吗?我刚才就看你家男人往那里头钻呢,还有闲心在这管别人家的事儿,不去找你家男人去。”老李婆子也就是沈秋容的婆婆在吉祥那吃的亏这下子都在这个女人身上还回来了,心里别提多舒畅了,只觉得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也消了。
看到被自己骂的女人也不还嘴了,她嚣张的气焰又回来了,当街骂媳妇正好给自己立立威,转而她怒视着沈秋容,“都怪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老娘在这受着气,谁要是说我一句,安和早就替老娘我出头了,你倒好,就会跟我对着干,你说你缺不缺德啊!”
以往的沈秋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能会低头任婆婆指责,可就在刚刚吉祥说的那些话,她的确是听进去了,这么一会儿她没说话,心里就是在琢磨着这个小妹子的话。
沈秋容想通后,抬头坚定的望着自己的婆婆,倔强的不肯再服软,她要保护自己的儿子,要让儿子变得坚强起来,“婆婆,这气是你自找的,一大早来我这闹的,我一直好言好语的,是你不依不饶才是,当初为了这个店,我求借无门,你理都不理,现在赚了些钱了,你便三天两头的来要,安同成亲,作为嫂子,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可那也是要有限度,你从我这拿的这些钱足够安和娶两个媳妇了吧?”
沈秋容算是豁出去了,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如今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怨气便如开闸后的洪水,倾泻而出,“你总说你们李家倒霉娶了我,可我觉得是我倒霉才对,刚成亲不到半年安和就出了意外,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赚钱给他请郎中抓药,安和走后,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我起早贪黑的,可赚来的钱都被你拿走了,你一直说我不再是你们李家的媳妇,那你拿钱的时候怎么就当我是李家的媳妇了,拿的这么仗义?”
老李婆子没想到沈秋容被那个臭丫头说了几句真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敢这么顶撞她,她早就习惯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沈秋容,对于现在这么伶牙俐齿的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的她惊得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