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克曼来到了德萨斯学院,穆梓里明显感觉关注他的人变多了,并且大多数人望向他的目光,总有些异样。巴特最近上课跟得他很勤,时常在他耳边唠叨,说一些诸如“今天又有一个女人扑进了威廉教授的怀里”、“威廉教授在课堂上被学生表白了”之类的话,穆梓里当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阿克曼主教美术学课程,每次开课课堂都爆满。穆梓里曾远远的听过一节课,阿克曼挺有教书的潜质,至少女学生们的学习劲头直线提升。穆梓里之所以会这么平静,原因在于阿克曼在德萨斯学院停留的时间不多,阿克曼只是个挂名教授,他身份特殊,政府人员也不会允许他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穆梓里在等阿克曼离开……
除了是为自身安全考量外,还因为阿克曼实在是——太·烦·了!
表面上他们交流不多,实际上穆梓里天天都能收到阿克曼发来的各种邮件和简讯,通常都是些毫无营养的话题,要不是为了保证通讯流畅,他绝对要把阿克曼拉到黑名单里!他就没见过这么烦人的男人!
“早安”,“晚安”,“要不要一起喝个下午茶”……这种话题谁要回复啊!
宁哲很忙,穆梓里从没见到宁哲这么忙过,以往他们上课前都一起走,最近他起床时发现身边的床单都冷了,可见宁哲走了有一段时间。大概越是优秀的人越忙碌,虽然很想劝劝宁哲不要为了学业太拼命,但由于担心宁哲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发现他惹上的麻烦,最后穆梓里还是什么都没说。
整间宿舍,似乎只剩下一个人能陪他说说话。奥尔科特是个很细心的朋友,每当奥尔科特回到宿舍,总会找时间和穆梓里打个招呼,聊聊一天的趣事。
“这次实验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误差,推翻重算了十几遍,在我和肯特教授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来了位教美术学的教授,指出了我们的运算错误。”奥尔科特一边用浸湿消毒水的手帕擦拭着课本和文件夹,一边抬起俊朗的脸冲穆梓里露出笑容,“我和教授居然看错了一位小数点,这还是被外行的教授发现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穆梓里干笑了几声,连学院的教授他们都看不出阿克曼的深浅,可见阿克曼那张脸究竟多具有欺骗性。
“我听说……”奥尔科特放下湿手帕,重新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新手帕擦了擦手,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再次晃花了穆梓里的眼,“你和那位美术学教授的关系……很特别?”
奥尔科特仔细考究了用词,要不是顾及穆梓里的情绪,他也许会直截了当的询问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奥尔科特很看重穆梓里,他并不希望穆梓里被其他男人拐跑,嗯,女人也不行!
“……”穆梓里僵着一张脸,几乎是憋着气从喉咙里冒出了几个字,“我和威廉教授只是普通朋友。”
奥尔科特的视线定定的在穆梓里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当他确定穆梓里没有走上歪路后,这才缓缓点了下头,“嗯,我相信你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虚无的感情上,或许你会觉得我这么说有点多事……”
“不,怎么会。”穆梓里急忙打断了奥尔科特的话语,他真是不想再和朋友谈论这种诡异的话题了!明明阿克曼一看就是那种浑身上下沾满了风流韵事的人,为什么大家总会把他和阿克曼扯到一起去?
“我很高兴你没有因为我的失礼而生气。”奥尔科特唇角微微上翘,声音柔和极了,“这是不是表示,我成为了值得你信赖和依靠的朋友?”
穆梓里想了想平日奥尔科特待人的礼节,以及对方亲切、和善的态度,奥尔科特的身上有令穆梓里欣赏的特质,这是个追求完美、作风正派的人,可能是第一眼印象非常好,穆梓里不假思索的颔首道:“当然了,我相信没有人会拒绝和你成为朋友。”
奥尔科特轻笑了一声,脸上透出几分傲然的神色,很快他收敛情绪,深沉的看了穆梓里一眼,“你是不同的,莫尔。我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没有一个能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对于奥尔科特的说法,穆梓里心里感到一阵怪异,这让他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什么?在德萨斯学院里,比我出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我曾以为,我是孤独的。”奥尔科特没有回答穆梓里的问题,反而开始讲述自己心路历程,“我从小跟随祖母居住在人烟稀少的郊区中,那里的生活平和、宁静,环境优美,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祖母过世后,我被父亲接到了城市里,接触的人变多,但我始终无法融入到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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