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慢着,”皇后从人群里走出来,看了杜莺时和听雪一眼,说,“够了,真要把人打死,闹到陛下跟前,好看么?”
德妃心说,皇上才不会管这摊子破事呢。不过她明面上对皇后还是尊重的,起身道,“怎么还把娘娘惊动了?”目光一转,看到跟在后头的花悦容,冷笑道,“原来是花美人去请的娘娘,知道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点小事妹妹就没想打扰娘娘,可总有那不懂事的人……”
“行了,”皇后温和一笑,“知道妹妹体恤我,心领了,人都晕死过去了,还是留她一条命吧,都是姐妹,别弄得太难看。”
“娘娘说的是,”德妃也笑,“本就为让她得个教训,长个记性,哪能真把人打死呢。”她对执刑的太监抬了抬下巴,“娘娘发了话,这事就算了吧,剩下的板子先记着,她若是再敢犯,加在一起重罚。”
杜莺时背上挨了一板子,起身的时候咧了下嘴,花悦容和沈初葶忙扶住她,小声问,“没事吧?”
杜莺时摇摇头,“不碍的。”她回头看听雪,见好好的一个人被打得去了半条命,顿时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听雪人事不知,皇后便命人拿担子把人抬回灵秀宫,又让人请太医给听雪治伤,安排妥当,这才转回凤鸣宫。
沈初葶道,“皇后娘娘是个好人
。”
花悦容说,“是啊,可惜皇后娘娘不太管事,不然德妃能这么嚣张?”
杜莺时蹙着眉,“皇后娘娘仁慈宽厚,就是对德妃太迁就了些。”
太医过来给听雪瞧了伤,开了药方就走了。花悦容看太医敷衍了事的样子,说,“只怕这太医也是个拜高踩低的主,随意给瞧了瞧,这药也不知行不行,还是找姜美人讨些药靠得住些。”
话音刚落,姜云裳带着落霜迈进了门槛,瞟花悦容一眼,“有好事的时候想不起我,这时侯就想起我了。”
杜莺时说,“姜姐姐,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你快给听雪看看,要不要紧?”
姜云裳,“太医不是看过了么?”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揭开被看了眼听雪的伤势,又拿过太医开的方子瞧了瞧,说,“开的药煎几副来吃,没坏处,我拿了一些外用药,每日给听雪涂抹三遍,伤口愈合得快些。”又对杜莺时说,“我瞧瞧你背上的伤。”
方才太医来的时候,因伤在背上,杜莺时不愿意给太医瞧,宁愿自己忍着,现在姜云裳一说,她便乖乖解开半边衣衫,把肩背露出来给她看。
雪背上一道宽宽的红印子,微微有些肿。
姜云裳说,“只是有些淤痕,不碍事,让落霜替你揉点药油进去,过两日就好了。”
“还是姜姐姐疼我。”杜莺时亲亲热热挽姜云裳的胳膊,被后者嫌弃的一抬手,让她捞了个空,杜莺时讪笑着
摸了下鼻子,知道姜云裳不爱和人有身体上的触碰。
姜云裳斜睨花悦容一眼,“你不是都跟皇上幽会了么,什么时候能当上宠妃?”
花悦容一脸笃定,“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