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弄错了?”
花悦容见厨子嘴角微挑,隐约有些得意,笑了笑,“没想到你对自己也挺狠的,热油倒在手上疼得直跳吧?”
单靖,“花小主的意思,他是故意让自己烫伤,好掩盖真正的伤痕?”
花悦容点头,“正是。”
厨子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便是闹到皇上那里,奴才也不服。”
花悦容说,“你真以为我弄掉那些药膏,是为了看你的伤口?当然不是,是因为那些药膏味道太冲了。”
厨子没明白她什么意思,表情有些茫然。
花悦容随意点了几个太监,“你们过来闻一闻,他这手腕上是什么味道?”
几个太监挺配合,都认真闻了闻。有人说,“是烫伤膏的味道。”
花悦容摇摇头,“再仔细闻闻。”
有人耸了耸鼻尖,“除了烫伤膏的味道,好像还有别的……像熏香……”
有人说,“是花的香味。”
花悦容又让几个宫女上前来闻,女人对香味更熟悉些,立马就有人说,“是香粉的味道。”
“是蔷薇香。”
“对,就是蔷薇香。”
花悦容又让单靖闻了闻,单靖也证实厨子的伤口有蔷薇的香味。
厨子却嘴硬,“先前我还擦过别的药,大约是前面的药留下的味
道。”
“是吗?”花悦容把自己的手帕拿给大家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闻过的宫人们都点头,“就是这味道。”
花悦容说,“那日我出门前,抓过盒子里的香粉,所以指甲里留了粉末,后来抓伤你,粉末便留在你的皮肉里,这是沈姐姐特制的蔷薇香粉,留香持久,阖宫里独一份,你想赖,是赖不掉的。”
厨子终于变了脸色,“不,我没有,太后,您得给奴才作主,麻嬷嬷……”
麻嬷嬷朝庄太后行礼,“太后,麻六在永寿宫七年了,是宫中老人,他断不会干这种事,请太后明查。”
花悦容哟了一声,“原来叫麻六,跟麻嬷嬷同姓,是亲戚?”
麻嬷嬷冷冷道,“不是。”
“不是就好,”花悦容道,“在宫里杀宫妃,这可是死罪,麻嬷嬷还是别插手的好,万一单大人把你当成同伙,那可就糟了。”
麻嬷嬷,“……”
单靖手一挥,“把人带走。”
两个侍卫上前,将麻六按倒在地,麻六这时知道怕了,杀猪般的喊着,“太后救救奴才,麻嬷嬷,麻嬷嬷救救奴才……”
单靖让人把他嘴堵上,向庄太后告个罪,把人押走了。
麻嬷嬷着急道,“太后,真让他们把人带走?这不是欺负人么?”
冯德,“你就别添乱了,让太后清静清静。”
庄太后没说话,只是盯着花悦容的背影出神。
她曾以为花悦容胆大无脑,仗着皇帝的势才敢放肆,
没想到从头到尾,案子断得有理有据,有条不紊,甚至称得上精彩。
是她,小瞧了花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