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珍儿和婢女都不见了,我以为她们去灵堂了,可到了灵堂,珍儿也不在,我便打发人去找,好在没多久,珍儿自己回了宫,只是她的表情很奇怪,看到我的时候,像方才那般大声哭闹起来,喊着有鬼。
当时宫里有高僧在超度,高僧说珍儿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化了符水给她喝,没一会儿,珍儿就昏睡过去了,发热,说胡话。宫里御医看了,开了药,高僧又给她化过几次符水,睡了几日后,退了热,人就得了癔症。”
姜云裳见婉珍公主睡过去了,让花悦容把她放在榻上,在几个关键穴位扎了针。
“不用吃药,小公主血淤堵滞,引起发热,我给她通通就行。”她看着花悦容,“说说你的想法。”
淑妃有些紧张,“妹妹说婉珍的结症是……”
花悦容,“小公主看到了春兰被人勒死的过程。”
淑妃张着嘴,半话。
姜云裳,“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如果这是小公主发病的结症,那么方才的事就很容易解释了。”
淑妃,“春兰是……被谁勒死的?”
“小公主看到谁会哭,谁就是凶手。”
淑妃表情惊骇,捂住了嘴。
“可那个人……为何要杀春兰?”
姜云裳,“或许是嫉妒春兰受宠,崇光帝在的时候,她要表现大度,崇光帝一死,她便动手了。”
“不是这个原因,”花悦容道,“春兰不是苏宝林的人,而是她自己的人。她借苏宝林的手,把春兰按插在崇光帝身边,崇光帝死了,春兰没用了,所以要灭口。”
淑妃,“她让春兰做了什么,要灭口?”
花悦容,“或许只是想用自己的人拢络住崇光帝,或许……”
她没说下去,只是冷清的牵了下嘴角,仿佛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姜云裳与她对视,眼神交汇,心中了然。
淑妃虽不知道花悦容要说什么,潜意识觉得应该是石破天惊的事,她骇得都不敢开口问。
三人默默守着婉珍,姜云裳不时捻一捻银针,一个时辰后,婉珍公主终于退了烧,只是还昏睡着。
淑妃问,“珍儿几时能醒?”
“小公主半个时辰内就会醒,只是……”姜云裳道,“她刚受了刺激,醒来后症状会比之前更厉害一些,但娘娘不必担心,只要慢慢引导,小公主会好起来的。”
“如果珍儿的结症是目睹了春兰的死,有办法治好她的癔症吗?”
“癔症是心病,心病需心药医,小公主在慢慢长大,她的心智却被困在过去的梦魇里,打碎梦魇,病自然就好了。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娘娘和小公主一起努力。接下来的几日,我都会给小公主扎针,小公主会受些苦,娘娘不要怪罪才好。”
淑妃红了眼眶,“珍儿病了这么久,本宫第一次看到了希望,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把珍儿交给你和皇贵妃,我放心。”
花悦容安抚的拍拍淑妃的手,“我们一起努力,小公主定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