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当天晚上,花悦容留宿宸澜宫。不是花悦容自愿,是燕云恒强行留下的。
单靖听到消息,简直头疼,昨晚站了一个通宵,今晚又来,还让不让人活了,他按着腰间的剑,闷头往里闯,这种时候,有必要对皇帝忠言逆耳几句。燕云恒说有分寸,他是不信的,昨晚猫在墙根听得他脸都红了,这才几天啊,冷静自持的皇帝就成了一日都离不开女人的昏君。
绪洋拦着他,好言相劝,“单大人,那是陛下的私事,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从前发愁陛下不翻牌子,如今有了专宠,是好事,您不也盼着皇上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么,怎么还着急上火呢。”
单靖正色道,“从前陛下不近女色,翻牌子,那不是掩人耳目么,如今这般,这般……也太不成体统了。”
绪洋不认可他的话,“怎么就不成体统了,皇上正此壮年,血气方刚,便是那档子事多一些也无可厚非,旁的宗室子弟早早有人教化,咱们皇上在行伍里头,只知行军打仗,哪晓得这些,如今尝到了甜头,一时收不住也是有的,便由着他吧。”
单靖,“有些事大总管不知道,也跟您说不着。”
这话让绪洋有些不舒服,“咱家是个阉人,确实不知道那些,可咱家也通人情世故……”
单靖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大总管别想岔了……”
“单大人是哪个意思,您倒是说清楚呀。”
那件事有关皇帝的脸面,自然谁都不能说,单靖脸都急红了,“反正不是大总管想的那个意思,我犯不着跟您说,我要见皇上!”
“单大人今儿是怎么了,”绪洋有些生气,“好说歹说不听劝,回头皇上恼了,举着剑要砍你,咱家可管不着。”
两人正吵着,燕云恒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让他进来。”
绪洋没办法,只好让开。
单靖做好了挨呲达的准备,进去就要跪,哪知燕云恒就在门边,不等他跪下去,单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掳到了窗子边。
尽管皇帝的动作有些粗鲁,单靖却受宠若惊,有多少年,皇帝没有这样勾过他的脖子了,让他想起在军营里,俩人勾肩搭背,意气风发的日子。
“陛下,您……”
燕云恒松开手,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他一笑,单靖心里越发没底了,表情惊骇,“陛下,您有话直说,别冲臣笑,臣害怕。”
燕云恒散着头发,披着外袍,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不像君王,像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朕今天早上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么?”
“记得,”单靖道,“陛下说,有些事情不见得是真的。”
“现在朕可以告诉你,有些事不是真的。”
“陛下指的是哪件事?”
“便是让你夜闯皇帝寝宫的事。”
“……”
单靖半张着嘴,表情更惊讶了,“陛下怎么……试过了?”
燕云恒点点头,“朕安然无事。”
“陛下确定试过了?试对了么,别是搞错了吧?那种事……”
燕云恒白他一眼,“等皇贵妃什么时候见了喜,你就知道朕有没有搞错。”
“这么说……是真的,”单靖上下打量着燕云恒,“陛下真的没哪里不舒服么?”
“一切正常。”
“难道那个巫女是骗陛下的,可她为何要骗陛下,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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