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塔继续往上建,花悦容的身子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蹦蹦跳跳,精神得能打死一头牛。不好的时候,体虚力乏,说话都没有力气。燕云恒让太医院的御医来瞧,说法与姜云裳一样,天太热,内火旺,没什么大碍,调理调理就好了。
燕云恒只好让人每日往她屋里多摆冰盆,但今年天太热,到处都要用冰,左挪右挪的,送来的冰也不多。燕云恒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真要挪也挪不了什么,只能吩咐风梓好生照应着,他得了空,便过来陪花悦容说话,哄她吃些东西,给她打扇。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眼瞧着花悦容一天天好起来,可六角塔建成的那天,她又病倒了。
姜云裳探过脉后,对燕云恒道,“娘娘还是内火旺,眼下药石压不下去,瞧着像有些邪症,不如请国师来瞧瞧。”
只要对花悦容好,燕云恒自然同意。于是国师被宣进宸澜宫,替皇后瞧病。
国师是道长,自然不用望闻问切那套,他只是安静的注视着花悦容,声音亦温和,“娘娘哪里不舒服?”
花悦容并不与他对视,低垂着眼帘,不吭声。
燕云恒在一旁答,“皇后身子乏力,头疼。”
国师说,“贫道看过姜大人替娘娘开的方子,是些清热解毒的药,娘娘可继续吃着,贫道这里有颗药丹,服下对娘娘有益处。”
他从一个檀木小盒子里拿出一颗姆指大小的药丹,气味芬芳,颜色碧青,看就不像凡物。
燕云恒接过来,“这是……”
“贫道炼的丹药,药性温和,有安神的作用。”
燕云恒送到花悦容嘴边,花悦容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嘴接了。
“娘娘服了药,歇一觉,醒来不碍了。”
花悦容闭眼躺下,侧身向里,留着众人一个背影。
国师起身告退,燕云恒对他素来客气,亲自送到门口,待他回转时,看到花悦容将药丹吐在手心里,用帕子包了塞在枕头底下。
燕云恒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子才走过去,仔细把被子掖了掖,又把冰盆往床边移了点,再悄悄探了探花悦容的额,确定没发热,然后拿了本书,坐在床边的圈椅里看起来。
花悦容闭着眼,只觉得鼻子发酸,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泪意憋回去。
她没吃国师的药丹,但风梓端来姜云裳开的药,她还是接过来一气喝光了,许是这碗药起了作用,第二日,她便觉得好了很多,反倒是燕云恒看护她一整晚,没睡好,眼下青影很明显。
她心里过意不去,想让燕云恒罢了朝,多休息一会,但燕云恒是个勤勉的皇帝,安抚她两句还是去上朝了。
花悦容在床上躺累了,撑着坐起来,倚在床头,见姜云裳端着一只小碗进来,直皱眉头,“怎么又吃药,我都快药罐子了。”
姜云裳笑道,“这不是药,是补汤,你身子虚,喝了这汤有好处。”
花悦容接过碗,见汤色呈浅金色,闻了闻,气味香甜,确实不是药。
“放了什么?”她问。
“是些补血养气的药材,黄芪,白芷,当归,天麻,用鸽子汤炖的,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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