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房子里,在大家的强烈攻势下,余忠桥同志意志完全被摧垮了,闹腾了这么久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喘着气抬头对大家说:“好了吧,我服你们了,都坐下吧,我给大家念信。”
钟国龙等人一听,乐了,终于达到目的了,一个个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听到余忠桥的情书内容。
“老余,我说你站在那快念不合适,来吧,我做你那位置,你就站在我这地念吧。”钟国龙还是挺有“大局观念”的,直接就把自己的班长位置给余忠桥让了出来,给他充当“演讲席。”
“好吧。”说着,余忠桥站了起来,走到大家面前。平时五大三粗的他涩涩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搞得跟小姑娘一样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随之,射出过子弹的双手微微的颤抖,心跳也跟着急剧的跳动起来,身体血液快速流动,冲上黝黑的脸庞直至大脑。
钟国龙和一班的一干兄弟坐在凳子上是迫不及待了,6双大眼睛是冒着红光盯着余忠桥。“老余,你快念啊,搞得跟娘们似的!”兄弟几个喊开了。
余忠桥看着一双双恶狼似的眼睛,吼开了:“又不是哪个女孩写给你们的信,我不急,你们急个屁啊!没看到我刚打开吗。”
“好好好,我们不急,你念,你念行了吧。”大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听甜蜜情书,不得不闭住嘴巴。
余忠桥看了大家一眼,还是有些不安心的说道:“等下我念信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插嘴,不然我就不念了。”
“行行,你念就是,我们不发表个人言论。恋爱中的男人真娘们!”钟国龙代表大家回答感慨道。
“忠桥兄:”读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余忠桥地是一脸的幸福,声音也温柔了起来。
“在方圆五平米内,我只瞄到一支铅笔,所以只好拿铅笔给你写信了。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我用脚指头猜你也过得挺逍遥的。中午时分我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给你打了个电话,才想起你是接不到的。唉。说什么好呢?老天总爱作弄人啊!
快24点了,我却一点也不想睡。忠桥,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那么的痛苦和疲惫。
今天星期六,熬了两晚看了一本军事小说。第四、五章还没有看。今天,借别人地听课证去上了一堂新东方的英语课。回来就是睡觉。晃晃,音我会心痛。现在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也会心痛。所以还是给你写信吧。随便说点什么好了。不要笑话我最近怎地经常写信冒几个英语单词出来,只不过想让你牢记几个单词而已。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就不写了。
这本书我是躺在床上看完的,眼睛都看酸了,那个辛苦啊你不知道,可是那个辛苦比不上那个辛苦啊!我看了心苦苦地,眼睛苦苦的。鼻子苦苦的。浑身上下都是苦苦地。我都不敢再看下去了,我害怕看到军人们的血。军人们地汗,军人们的寂寞,军人们的忠诚,军人们的傻,军人们的呆。我害怕看到男主人公怎么地怎么地就和女主人公分开了,或是女主人公出什么意外了。我最看不得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痛苦啊,思念啊,还要陪在一个不是那个人的人身边。
完了,我发觉我说话怎么跟书上地节奏一样了,这两天迷茫了,快得失语症了。
我更怕地是什么你知道吗兄弟?我更怕你以后回到社会上来,部队生活会成为你最深的回忆,最痛地记忆,最刻骨铭心的me摸ryan。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我有什么办法有什么用呢?即使天天陪在你的身边,我又不是你的兄弟,你的战友,你的领导,你的教官;我也不是你的拼命,你的信仰,你的忠诚,你的信念。我能做的只有在你身边逗你笑,逗你乐,逗你烦,逗你玩。
你现在在部队还好吗?是第二年老兵了,训练应该没那么辛苦了吧?现在在新的地方学习的好吗?”
余忠桥神情忘我的念到这里的时候,全班在钟国龙的带领下也接连回答了三声:“不好,腿疼!累死人!地狱!”然后六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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