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风说完,钟国龙用手制止了他,嘴角强撑着笑了笑,缓缓说道:“你们不是总想听我讲讲赵黑慌长的故事吗?我现在就给你们讲。我还是不给你们讲他牺牲的过程,因为那过程太残酷了,我自己都不忍心回忆。我想讲讲我把排长的骨灰送回老家的情景。我把排长的骨灰送回了家,跟我一起回去的,有我的连长龙云,还有就是排长的父母和姐姐,我就在村口,当着排长的乡亲们的面跪下了。我当时就对二老叫了一声爹和娘,我对他们说,从今天开始,我钟国龙就是你们的儿子了!你们知道二老对我说什么吗?赵大爷摸着我的脑袋对我说:孩子,我和你娘都认你这个儿子,我们没了个当兵的儿子,又找到了一个当兵的儿子,孩子,那你可要记住了,我赵老汉的儿子,可都不是孬种,你们都是当兵的,都是一样的兵,一样的汉子!当兵就要当个好兵,当个给爹妈乡亲们都争脸的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能记住这个,就啥都难不倒你了!”
其他兄弟听钟国龙讲着,眼睛都红红的,咬紧了干裂的嘴唇。
钟国龙猛地站起身来,又大声说道:“我当时是答应了二老的,也是在排长的坟前做了保证的,既然我话说出口了,我就不能说了不算,说了不算那还是个男人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得挺住,都得坚持过去,排长就在天上看着我呢!”
钟国龙悲愤地用手指着天,声音有些嘶哑,却是无比的坚定。
没有过多的话。七个人站起来,转身,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继续向前方走去。沙滩上,脚印已经不如两天前那样齐整,有些拖沓,却一直延伸着!
严正平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指挥所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电脑屏幕。思索了一番,拿起话筒:“0202我是01。救援情况怎么样?”
“0101,0告,现在所有的班都已经进入了沙漠。情况比想象地要好得多,截止到现在,我们只接到两个求救信息。两个队员一个是严重脱水昏迷,确实不能再走了。他的战友帮他拉的信号。另外一个是因为吃了有毒的植物根茎,也已经接回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通知所有的救援小分队,一定要时刻关注各组队员的情况,一旦遇到求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要确保被救援学员的生命安全!”
严正平放下话筒。嘴角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显然,目前的淘汰率还算是另人满意。这次野战生存地演习,他向上级申请了好几次,首长才将将考虑批准。首长的顾虑是有道理地,相对于这些刚刚进入训练两个月的队员来说,这样的训练演习未免太冒险了。毕竟被称为死亡之海地沙漠无人区里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要让这几十名队员背着空水壶穿越这片死亡禁区,谁也不敢保证不出差错。整个演习已经进行了五天,进入沙漠也已经两天,照目前来看,是最好的结果。严正平地欣慰既是对自己训练的满意,更是为这些战士们自豪。
靠着心底里那股顽强地意志力,钟国龙带着六个兄弟又一口气走出去三十多公里,这三十公里对于每个人来说,每迈出的一步都是需要动用全身仅存的力量的。茫茫的沙漠,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越是没有尽头的路程,越能使人的精神急速地崩溃,钟国龙此刻已经拼尽了全力,仍旧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互相搀扶着地陈利华和余忠桥,再后面,刘强和另外三个兄弟四个人扶在一起,一个倒下,其他三个人马上把他扶起来,又继续走,再次倒下,这一下四个人全都栽倒在地,用不着停歇,也不敢停歇,马上挣扎着起来继续地走。
月光下面,忽然,在前面的沙丘上,有几个身影一闪,又消失在了沙丘地后面。
“老大,有人!”陈利华眼睛最快,喊出了声。
钟国龙也看到了人影闪动,马上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几个人卧倒仔细观察,月光下,刚才的几道人影一闪,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不会是别的班的吧?”杨先平兴奋地说“要是战友就好了,人多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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