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时,似把月光尽收其中。他从未见过这样干净淡漠的男子,看似无情,眉眼间却铺展着优雅,以为温柔,但一身气度似把你隔绝在千里之外。如同一块寒玉,有着玉的温润,也有着冰的寒冷,竟让他在众多宾客中,一眼就看到了他。而此时,这人却这样看着自己,声音温柔却眼神有礼,恍惚依稀间一切都回到了他们正式见面时的样子,这种感觉,让他惶恐也让他新鲜,更让他想把眼前之人彻底的变成他自己的私有物。
“要。”
长发顺滑如锦,顺着肩膀倾泻而下,蜿蜒至身下的毯子上,妖娆若水藻。白嫩的肌肤,泛着玉白的光泽,仿若一件上好的白釉,每一处都极尽精致。凤眼不怒而威,眼角处潋滟若凤尾,微垂时,长睫轻轻敛住那两潭汪泉,将那点点流光,尽数笼在眼底。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则把玩着身侧之人的长发。月白长袍铺展若月光,袖口处的紫荆花随着手上的动作而不时轻摇,明明是一副春光暖暖,令人娇羞的美人图,但偏偏那人不管是眼角处的流光,还是唇角处的温柔,都给人一种淡漠清冷,疏离冷淡的感觉。仿佛躺在他身侧的不管是衣衫不整,面色绯红的美男,还是伸展着四肢,打着盹儿的猫咪,他始终眉眼淡淡,有礼疏离,明明近在咫尺,偏偏又像是隔水而望。
一声低喃,若天边鸿雁。红木大床,暖黄纱帐内,一抹素白朝内侧卧。
“宝贝,还要么?”
窗内,娇声婉转,春意正浓。衣衫轻褪,指尖羊脂玉白。
窗外,阳光正好,春意阑珊。鸟跃枝头,满目潋滟风光。
大红地毯,金丝软榻。纱幔轻扬处,床上身影,交织若鸳鸯。
动情处,已不知南北。
了不知南北。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飞云当面舞龙蛇,夭矫转空碧。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怎么会。”搭在膝盖上的胳膊慢慢爬上他的脖颈,见眼前之人虽依旧保持着眉眼间的傲然,但双颊却没出息的泛起了红晕,公子言不由得莞尔一笑,遂他心愿的送上自己的樱唇。
“嗯。”定山王轻轻一哼,随后缓缓俯下脑袋,逼近那眉眼含笑,恍若天神般清俊完美的容颜“你不愿意?”
“你说真的?”公子言眼眸闪烁,淡淡的流光顺着轻扬的眼线一点点儿在眼角晕开。流光璀璨,恍若一地碎银。唇角浅勾,若有若无的弧度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多了抹诱人的神秘。
连求个吻都能说出傲视天下的范儿,估计普天之下也就宫晟天有这本事了。
两个字说得铿锵有力又斩钉截铁,语气中流露出的狂傲和霸气似乎不像是在求别人吻他,而是施舍给别人一个靠近他的机会。
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