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赵锦熙的状况好了很多。
“小姐,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了?”春桃和夏枝两个丫头一宿都守在床前,见她醒了揉了揉睡眼欢喜道。
赵锦熙用手支撑着自己起身,麻药散去之后,伤口稍许有些疼。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桌子,只见墨凌云坐在那里,一手撑着脑袋在那里小憩,眉眼间尽显疲惫之色,昨晚应该是都没怎么睡好。
大概是察觉到屋子的动静,墨凌云这会儿突然睁开眼睛,与赵锦熙四目相对。
“小姐先歇着,奴婢这就去给你熬些滋补的汤药,顺便准备些吃食。”夏枝瞅了一墨凌云,拉着一旁的春桃跑了出去,很是自觉的留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场面显得很是尴尬。
“多谢靖王出手相救,臣女感激不尽。”赵锦熙试图打破眼前的僵局,轻笑着说道。
墨凌云静静的打量了她一眼,起身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见她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眼里的忧色才褪去一些。
昨日摸到赵锦熙的额头和双手的时候,冷得就像是数九的寒冰,脸上也是异常的惨白。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到底是本王多虑了,凭借你的医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什么难事。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赵大小姐如实相告。”
墨凌云顿了顿,又继续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本王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巧合。”
听到这番严肃的问话,赵锦熙嘴角抽动着轻笑了一声。
她不过就是为了还对方一个人情,所以才冒险去救人。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救下这个大佬,以后就能罩着自己,这个买卖一点也不亏。
只是她现在不能将这个想法说出口,若是让这冷面王爷知晓自己的真实想法,还以为她动机不纯呢。
“也没什么,臣女初次参加围猎,对此很是感兴趣,所以就求了表哥许久才答应带我进入狩猎场。
都怪臣女贪玩,一时间就迷了路,在林中偶遇王爷与黑衣人搏杀,后面的事情就无需臣女多言了。”
赵锦熙暂时用这话敷衍着,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在原主被害的开篇,知晓原主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吧。
如果要是这么说了,人家一定会将她当成失心疯。
“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坦诚,更何谈与本王的合作?”墨凌云的言语中,一半透着猜疑,一半透着威胁。
这当然在赵锦熙的意料之中,墨凌云的确是一个不好忽悠的家伙,古人的智慧还是不容小觑。
“王爷为何要怀疑臣女的用心呢,只要王爷肯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助力。若是我真的有别的企图,我昨日何必多此一举。
我昨日不出手的话,王爷以为能按让无恙吗?那些人摆明是冲着你的性命来的。”赵锦熙的气力恢复了不少,身子前倾看向他认真道。
墨凌云听罢,脸色沉了下来,那些人的确是取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搏杀,他还是有自信能取胜。只可惜每次的刺杀,对方都是在他毫无戒备的时候临时突袭,这才是最要命的。
仔细回想两次的遇刺,对方都是在趁他不备之时狠下杀手,那幕后之手根本就不想让他活命。
这两次若不是赵锦熙出手相救的话,他怕是早就惨遭暗算了,或者是死于别人精心布局的毒药下。
“王爷不妨好好想想是谁对你下黑手,保不齐跟上次的刺杀是一路人马,他们为何会对你下手,又能从中获得怎样的好处呢?”赵锦熙见墨凌云陷入沉思,连忙为他分析其中的利害。
墨凌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也不想把人心想得太复杂,尤其是骨肉至亲。
“天下人谁人不知皇上对王爷的爱护之心,那可是胜过宫里的任何一位皇子公主,王爷或许觉得这只是源于兄长的爱护,殊不知此举让多少人眼红。
那些人难免有会错意的时候,人一旦陷入疯狂,就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来,即便王爷没有觊觎之心,到底是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
我不信王爷对刺杀之事毫无察觉,生在帝王之家半点不由人,以王爷的聪明怎么不知幕后之人的意图呢,兴许是王爷想自欺欺人。”
赵锦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在帝王之家讲骨肉亲情,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就拿我跟赵沁儿来讲,即便我不主动招惹她,她还是会想法设法对付我。
一个定国公府,为了个人的荣辱前程,尚且不顾姐妹之情,更何况是天下之主的位置。我若是像王爷这般顾及亲情,早就被孟氏母女除之后快了。”
说到这里,赵锦熙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她深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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