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姑并没有在意赵阮氏的质问,只是低着头看向身边跪着的女子。饶是见过六宫粉黛的方姑姑,也不得不承认她身边的女子是一位绝色。
平白被陌生的妇人不放在眼里,赵阮氏拿着手中的木棍重重的落在妇人的脚边:“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福寿斋?”
“赵家老太太年纪一大把,胆子却比小辈还大,谁给你的胆量敢在老身面前撒泼?”方姑姑见赵阮氏如此嚣张跋扈,也没有给她好脸色,开口就是一顿指责。
赵阮氏被妇人的气势吓得一愣,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
“哼,你无故跑进我的福寿斋,倒还有理儿了不成!分明就是你这个疯妇在我面前撒泼,还有脸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儿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疯妇!”
赵阮氏虽是被方姑姑的气势吓住,不过等她缓过神的时候,嘴上的气势却一点也不输阵。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都风风火火的进来助阵,赵阮氏看见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进来,刚要开口说话的嘴直接呈一个大大的圆形。
身边能有侍卫随扈的人,想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人手一把长剑亮在面前,活脱脱的就是些要命的阎王。
赵阮氏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这个来历不明的妇人是为着赵锦熙而来。
“奴婢给安宁郡主请安。”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方姑姑微微弯下身子给赵锦熙行礼。
即便是赵阮氏这些人再没见识,单是从方姑姑的举手投足就能看出文章,眼前的这位分明就是出自宫里的教习姑姑,而且从她的口气中可以猜出,这位姑姑的身份不简单!
凤姑姑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迅速与赵锦熙主仆保持距离,连忙躲在赵阮氏身后寻求庇护。
春桃见状,连忙将赵锦熙从地上扶起,走到最近的椅子旁边坐下。
赵青云那边一早也得到了消息,得知是太后身边的方姑姑来了府上,心里觉得很是震惊。自从太后病逝之后,方姑姑鲜少出现在人前,暂估在一处道观代发修行。
“原来是方姑姑亲临寒舍,不知您到此有何要事?”赵青云面带笑意的好奇道,随后目光扫了一下屋子,见到地上摔碎的茶盏,还有地上的木棍,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熙儿,你祖母是不是又罚你了?”赵青云露出一脸忧色,夏枝是个急性子,见有人问话就想一股脑的和盘托出,却被赵锦熙给拦住了。
“几年不见了,定国公别来无恙啊。”方姑姑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道。
随即凌厉的目光又落在赵阮氏等人身上,扬起声音道:“原本老身不该出面插手定国公府的家事,只是安宁郡主身份特殊,她不仅仅是你们府中的小姐,由不得你们随意作贱!”
方姑姑在宫里沉淀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像赵阮氏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都不够她瞧的。
听方姑姑的口气,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闹大了,赵青云有些左右为难。只是府里的人太恣意妄为了,眼下方姑姑就在府上,断然是不会轻易饶过赵阮氏等人的。
不管赵阮氏为人如何,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娘,赵青云想开口为老娘请求的,一想到老太太回府就对赵锦熙的态度,想求情的话就说不出口。
他何曾不知赵阮氏做事有失公允,只是在孝字面前,做儿子的又能拿亲娘如何呢?
“定国公府的人胆子倒是不小,尤其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就巴望着借老太太的手羞辱安宁郡主。
既然你们这么有胆子,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今日福寿斋里对安宁郡主不敬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至于那些煽风点火的人,也别想着脱身!”
方姑姑看向赵阮氏等人冷冷道,然后又看向身边的侍卫,“你们几个将这些人都拖出去,老身今日就受累教教她们规矩!”
说罢,方姑姑大步走出了屋子,几个侍卫拿着手中的长剑,将屋子里的一众人等逼到外面。
其中一个侍卫搬出一把椅子,方姑姑缓缓走到椅子前坐下,打量着赵阮氏等人。
“你想干什么,就算你是宫里的人,你也不能随意处置了我,我可是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定国公的亲娘!”赵阮氏不甘心被人随意处置,不死心的在一旁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到底是府里最有权威的长辈,真要被宫里的人处置了,自己这张老脸还怎么见人呢!
方姑姑闻言,捂着嘴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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