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争之世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
“锦熙姑娘倒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方姑姑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忍不住笑着说道。
赵锦熙听罢没有再接话,只是浅浅一笑。
“时候差不多了,我在锦熙姑娘这里叨扰多时,没别的事情老身便走了。”
方姑姑有些不舍的说道,随后又看向春桃和夏枝两个丫头,“今日那些人吃了教训,应该会消停几日,照顾好你们家主子。”
“方姑姑放心,奴婢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住小姐的周全,今日多谢方姑姑相助,奴婢记住您这份恩情。”春桃微微向她行了一个礼。
方姑姑见这个丫头是个沉稳之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临了又叮嘱了两个丫头几句,才坐着马车去靖王府回话。
墨凌云此时正在书房看书,与其说是在看书,倒不如说是在等方姑姑从定国公府带回来的消息。
“靖王殿下,定国公府的事情,老身已经办妥了。”方姑姑看着眼前的墨凌云忍不住笑道,说罢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方姑姑是看着皇帝和靖王长大的,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情分上胜似母子,所以在他们面前便没有那么拘谨。
“老身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自问见过无数的美人,可似锦熙姑娘那般倾城姿容的女子,倒还是第一次见。这丫头性子也是极好,只可惜太后她......”
墨凌云从方姑姑欲言又止的言辞中,似乎感受到了她对赵锦熙的认可:‘是呀,若是母后还尚在人世,她定会喜欢这个女子的。’
“方姑姑可别胡说,赵大小姐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墨凌云的脸上不知几时多了一些红晕,垂下双眸赶紧解释道。
方姑姑知道他这是脸皮子浅,平生难得遇见喜欢的女子,难免有些难为情,倒也不跟他较劲儿:“靖王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老婆子在道观里只知道祈福,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去定国公府做客。
我家靖王殿下对这位救命恩人当真是与众不同,昨晚就让人给我老婆子传话,让我受累去一趟定国公府,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
听着这些话,墨凌云的心里越发的心虚,只是不愿当面承认自己对赵锦熙的感情。这件事情他还没对当事人说起,如果就这般承认了,难免有些不妥,反正来日方长。
“凌云多谢方姑姑出手相助,有几年不曾见到您,方姑姑今晚就留在府上用晚膳,我们两个好说说话。”墨凌云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拿这句话来搪塞。
“既如此,那我就依着您的意思,今晚暂住靖王府。”说罢,方姑姑便退出了书房,留墨凌云一人在屋里发愣。
接下来的这几日,定国公府可是好一阵的风平浪静,赵阮氏众人在方姑姑那里吃了亏,一个个都还心有余悸,不敢再去找锦绣苑的麻烦,是以赵锦熙过了几日的舒心日子。
“咱们锦绣苑有好些日子不似这般清净了,多亏了方姑姑,才让那些牛鬼蛇神避之不及。”夏枝仔细修剪着屋子里的枝丫,等做好手里的活儿才走向赵锦熙身边坐下。
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站起身子,拍着脑门儿说道:“奴婢差点忘了一件要紧的事情,过几日就是将军府白家小姐的生辰,小姐跟白二小姐是至亲,是要好好准备些生辰礼才是。
小姐以往不经常去将军府走动,所以就没怎么留心白二小姐的生辰,眼下你们两姐妹关系要好,将军府的人待小姐又如此真情实意,这可是夫人走了之后咱们第一次登门去将军府参加生辰宴。”
听到夏枝提起表妹的生辰,赵锦熙脑子一片空白。原主之前跟着白静兰回娘家的时候年纪还尚小,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场合。
加上生母早早病逝,孟氏执掌中馈,便不许让原主跟将军府的人多亲近,所以不知道表妹的生辰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夏枝这丫头说得不错,自夫人故去后,我们还是第一次参加将军府的生辰宴,恰逢白二小姐的生辰,又是小姐的亲表妹,我们不如出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礼物。
这几日都待在院子里,奴婢也是害怕小姐闷坏了身子,再者府上这几日清净,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儿,正好出去置办些东西,不知小姐以为如何?”春桃听到赵锦熙二人的对话也凑了过来,看向赵锦熙轻声道。
难得今天的天下不错,不似昨日那般烈日骄阳,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参加生辰宴总不好空手而去,多少得置办些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