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做事,报答这份恩情。
人一旦有了信念,便会变得坚强,想到这里,苏檀儿就不觉得委屈,带着笑意入睡。
“小姐,这会儿又要去福寿斋了,不知老夫人又要如何为难您。”一想到赵阮氏那天跋扈的样子,夏枝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赵阮氏因为白静兰的缘故,原本就对赵锦熙这个孙女不待见,如今在孟氏母女的推波助澜下,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
“无妨,躲是躲不过的,不然我那位祖母又得有话说了。”赵锦熙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阮氏今日命人到锦绣苑传话的时候,赵锦熙还有些吃惊的,碍于自己是晚辈,她也不好找借口不去。
前几日让方姑姑惩治了一番,赵阮氏等人都躲在自己的院子不出来,平日里的吃食都是让人送去屋里。今日也不知吹的哪门子风,赵阮氏让身边的人请自己过去一趟。
想来不会有什么大好事,否则那位偏心的祖母怎会记得起她这位孙女!
赵锦熙一走进福寿斋,就看到了孟氏母女等人候在屋里,见她过来了,赵沁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们母女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彻底,这一切都是拜赵锦熙所赐!
“见过祖母。”赵锦熙很是平淡道。
赵阮氏看到她,心里就堵得慌,方才还和蔼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我老婆子当不得你这份礼,万一又闯进来一个宫里的姑姑,少不得要说我老婆子不懂规矩,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老太太要强了一辈子,却栽在一个草包孙女的手里,她哪能咽下这口气!
赵锦熙听到这酸溜溜的话,倒也不恼,且由着她去了,“祖母请我过来,不知有何要紧的事情?”
“白老将军家的孙女,就要举办生辰宴了,自打你母亲逝去后,我们两家就走动得少些。不管怎么说,两家人都不该生分。
明儿个你就带着你二妹一同前去道贺,她年纪轻没见过世面,你做姐姐的就多帮衬些,为她准备一份贺礼,别失了定国公府的礼数。”赵阮氏皱着眉头说道,看到她就跟嘴里咽着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还真是猜得一点儿没错,感情是打起自己手里的那些赏赐来了。
赵锦熙听罢,冷笑道:“熙儿不明白祖母的话是何意,二妹要去参加我表妹的生辰宴,自然是好事一件。虽说我们都是姐妹,不过这礼物哪有假手于人的道理?
礼物贵在用心,表妹不是什么肤浅之人,她看重的都是送礼之人的心意。二妹若是想不出送什么礼物,我去给表妹说说便是,没必要真为了送礼感到犯难。
何况二妹还从未去过镇国将军府,即便她这次不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不是的,横竖那都是熙儿的外祖家,就好像我不曾去过孟尚书府一样。”
想轻飘飘的几句话,就从自己手里吞下赏赐之物,她们还真是厚脸皮,用恬不知耻来都不足以形容这些人的贪得无厌。
上一世的原主可是没少做替他人做嫁衣的蠢事,孟氏母女借着原主的东西达成自己的目的,背后还嘲讽人家是一个蠢笨之人。
所谓的为赵沁儿准备送礼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个幌子,谁知道自己准备的东西会不会让孟氏母女掉包,到时候若是被发现,只需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她们可都是一身清白。
见赵锦熙不肯照办,赵阮氏当场大怒,指着赵锦熙怒斥道:“好呀,我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仗着郡主的头衔和靖王的势力,就该如此目无尊长吗?
你是沁儿的长姐,照顾自己的妹妹难道不应该吗?你们是亲姐妹,应该互相扶持才是,何必分什么彼此?你今日就去准备贺礼吧!”
“哈哈哈,真是可笑,孙女好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赵锦熙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妹虽说是庶出,到底也是府里的二小姐,平日的吃穿用度可是比我这个嫡女还要体面呢,我都想求着二妹为我准备一份贺礼来着。
自母亲走后,祖母就让孟氏执掌中馈,府里的一切由她一手把持着,若是想为二妹准备一份像样的贺礼,又有什么难事呢?”
说罢,她脸上带着越发清冷的笑意,站定到赵沁儿面前,眉眼轻佻道:“自古尊卑有序,我是嫡女,她是庶女,不过就是沾点故罢了,哪儿有什么亲呢。何况孟姨娘是二妹的生母,这等事我可不好越俎代庖。”
“你......府中的用度不都是定国公府的银子?你到底是没有当过家的,哪里能知晓当家的不易!”赵阮氏咬牙切齿道,脸上的皱纹因为动怒堆砌到一块儿,就像一个个救生圈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