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喝口茶压压惊,哪有什么心思逛街。
等白采茵主仆离开后,赵锦熙这才冷着脸向胭脂铺转角走去,墨凌云贴心的跟在后面。
废弃的屋子里,壮汉慢慢清醒,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了一般,胸口还有些剧烈的疼痛,嘴角的鲜血已经结痂。
看到椅子旁边的绳子,又看向倒在血泊里的同伴,原本无力的壮汉像是经历了一番劫后余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爬起来。
待他浑浑噩噩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再次被踹开,正好碰见赵锦熙和一身白衣的墨凌云。
壮汉在心里暗自悔恨,自己今日怎会跟穿白衣的人撞上了,早知道有这样的霉运,出门的时候就该看看黄历。
他假装不在意眼前的一男一女,只好拼命逃出去,谁知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墨凌云一脚踹倒在地。新伤加旧伤,壮汉再次口吐鲜血,胸口疼得他哼唧了几声,就差在地上打滚。
赵锦熙迈着步子走近壮汉身边,借着月色打量着壮汉,眉目间泛起了寒光:“若想活命,就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是谁指使你绑架镇国将军府的人?”
壮汉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平日里就没怕过谁,在看到眼前女子如此质问自己的时候,愣是被对方的气场震惊住了。
他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怎会认识将军府的人,真是笑话!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们这些小人物,哪能跟将军府的人打交道。
别弄得像是我们做了什么似的,我跟我拜把子兄弟在这里借住,突然就天降横祸,刚醒过来就看见我兄弟遇害,没准儿就是被你们这伙人害死的!你们要给我兄弟偿命!”
壮汉横竖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干他们这一行的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能透露雇主的身份,否则即便不被眼前的人杀死,也会被雇主杀人灭口。
只要说出了实情,那就逃不过一个死字,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会跟自己的性命过意不去呢。反正他们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又没有对白采茵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任谁也拿不出错来。
赵锦熙见他是个嘴硬的,看向倒在血泊里的人,那人是被一剑封喉的,想来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就一命呜呼了。
“借用一下你的宝剑。”。
墨凌云将佩戴在腰间的长剑从刀鞘取出,赵锦熙接过长剑的剑柄,大步走向死透了的一具尸体旁边,对着他的胸口插了一剑,鲜血再次流淌出来。
随后来到壮汉面前,挥着手中带血的透着寒气的长剑道:“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你若是不说出幕后指使是谁,你那位兄弟就是你的下场!”
在心里倒数了十声后,赵锦熙见他迟迟不肯吐露一个字,便失去了耐心,对着他的胳膊刺了一剑。
对疼痛产生麻木的壮汉被长剑这么一刺,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声,疼得他差点晕死过去,伸出另外一只手捂住流血的胳膊。
“当真是一条好汉,让人好生佩服!”见他死撑着不松口,赵锦熙旋转了手上戴着的宝石戒指,射出一根涂了荨麻草的银针在他的腿上,再一剑刺中大腿。
银针上的药粉迅速钻进受伤的地方,又麻又痒让人忍不住想挠,壮汉伸手挠了一下,疼的他钻心刺骨,堂堂的七尺男儿愣是落下了眼泪。
“这位小姐高抬贵手,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壮汉忍着腿上的疼痛和如蚁般的撕咬,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的秃噜皮了,“我们是一时鬼迷心窍,是定国公府的赵二小姐让她的丫环找到我们哥俩的!”
在听到赵沁儿的名字时,赵锦熙怒从中来,对着他的腿上又插了一剑,裙摆让鲜血染红了一角。
墨凌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赵锦熙如此动怒,甚至不惜动手伤人,连忙站定到她的身后道:“别气坏了身子。”
赵锦熙看向墨凌云使了一个眼色,随后靠近他身边耳语了几句,用手帕擦拭掉剑上的血渍后,将剑交给墨凌云便离开了。
因为墨北辰离开的缘故,赵沁儿心烦意乱,没有心思参加什么乞巧节的诗会,就早早的回了定国公府,去了福寿斋。
赵阮氏是赵沁儿的后盾,她自是要巴结这位祖母,在老太太面前刷刷存在感。她何尝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赵锦熙就是因为酷似生母白静兰才会招致厌弃,自己当然要在背后煽风点火。
“大小姐,老夫人这会儿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过来吧!”
“大小姐,您别为难我们做奴婢的呀!”
“大小姐行行好,惊扰了老夫人,奴婢们担待不起!”
......
福寿斋的丫环婆子们拼力堵住赵锦熙的去路,赵沁儿和赵阮氏闻声,正猜想她这会儿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就瞧见赵锦熙躲过丫环婆子们的阻拦,冷着脸大步走了进来。